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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什麼?難道你不記得十八年前做下的好事嗎?&rdo;

&ldo;十八年前?我……我什麼都不記得了。&rdo;王嘉誠的臉上現出迷茫之色，迷茫的背後卻是越來越濃的青氣。

&ldo;既然不記得了，那好，我便給你講個故事‐‐&rdo;

十八年前，一個年輕的藥商到京城販賣藥材，途中卻遇到山賊，不但失去了全部貨物和錢財，差點連命也給丟了。幸好當時的戶部尚書趙玉臣路過那裡，將他給救下，並把他安置在尚書府內。

一晃，他便在尚書府住了一年。

趙尚書看他一表人才，為人幹練，且飽讀詩書，更為難能的是，還有一手煉丹的絕活，便招他入贅，將唯一的女兒許配給了他。後來，皇帝聽說了他的才能，便讓他進宮擔任煉丹師，協同御醫，為皇帝煉長生不老丹。為了取悅皇帝，他竟喪心病狂地拿自己的家人做試驗，結果趙尚書一家上下百餘口在一夜之間全部離奇暴斃，其中也包括他那剛剛產下嬰兒的妻子。

頓了一頓，月兒聲嘶力竭的喊道：&ldo;那個卑鄙無恥、人面獸心、喪盡天良的人，就是你，王‐嘉‐誠!&rdo;

聽了月兒的故事，王嘉誠神色驟變，他看著眼前這個咬牙切齒的女子，驚恐地叫道：&ldo;你……你究竟是什麼人?&rdo;

月兒慘然一笑，沒有回答。

這時，門外忽然響起王夫人的聲音：&ldo;還記得趙纓笙(趙小姐)臨死前一個月，所產下的女嬰嗎?&rdo;隨著話音落下，王夫人出現在了門口，身後跟著四名粗壯的丫鬟，各個手中拿著刀劍。

此刻，王夫人的臉上雖然仍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但眼睛裡卻有兩團火焰在燃燒，在跳動，說不出的恐怖。&ldo;月兒，就是那個逃過一劫的女嬰!我說得對不對?&rdo;她那雙寫滿了怨毒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月兒，等待著她的回答。

此時的月兒已經完全呆住了，她驚愕地看著王夫人，似乎眼前所看到的，是世間最難以置信的事。

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ldo;沒錯，我……我就是趙纓笙死前一個月所產下的那個女嬰。可是，這一切……你又是怎麼知道的?&rdo;

忽然間，一股難以遏制的悲傷之色，自王夫人的臉上噴薄而出，她悲愴地說道：&ldo;我當然知道，你還記得沈媽嗎?&rdo;

五、王夫人的故事

月兒越聽越是心驚。&ldo;沈媽?那個一手把我帶大，並告訴我，我親生的爹，也就是這個禽獸不如的王嘉誠是害死我母親的兇手……的那個沈媽?&rdo;

&ldo;沒錯，就是那個沈媽。月兒，我給你講個故事。&rdo;

沒等月兒作出反應，王夫人便自顧自地講了起來。

十八年前，刑部尚書之子郭笑天與宮廷御醫劉庭君的千金劉清清是一對人人羨慕的佳偶。郭笑天身為武將，即便是娶親那天，也是騎著高頭戰馬，頭戴金盔，身披金甲，腰懸寶劍，如同出征一般。劉小姐便是愛著他這身軍人的硬氣。成親之後，小兩口的日子一直過得和和美美，直到一個女人的出現。

那個女人就是趙纓笙。

在一次皇家舉辦的宴會上，郭笑天結識了趙纓笙，很快便被她的美貌所俘獲，在當夜便發生了苟且之事。他們的醜事很快在京城裡傳開，郭笑天提出迎娶趙纓笙做妾，身為戶部尚書的趙玉臣，自然不希望自己的愛女受委屈，為了使郭笑天斷了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