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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容急道：&ldo;錦繡，你先跟我過去伺候，白蕙，你趕緊用熱帕子敷了眼睛再來。&rdo;

林蘭和李明允回到房裡，見沒人來伺候，林蘭便問如意：&ldo;今日玉容和白蕙當值吧？&rdo;

如意把風燈熄了，放置妥當，邊回道：&ldo;是的，奴婢這便過去瞧瞧，許是她們以為二少爺和二少奶奶沒這麼快回來，忙別的事去了吧！&rdo;

須臾玉容和錦繡過來，玉容去伺候二少爺更衣，錦繡伺候二少奶奶卸妝，林蘭看錦繡神色不定，淡淡道：&ldo;今日怎是你過來了？白蕙呢？&rdo;

錦繡支吾道：&ldo;白蕙剛才肚子痛，奴婢先替她一陣。&rdo;

林蘭默默，不以為意。

李明允換了身衣裳，洗漱後出來，玉容道：&ldo;桂嫂燉了胡桃蛋花羹，要不要奴婢去端來？&rdo;

正說著，白蕙掀了簾子進來，手中捧了一託盤，柔聲道：&ldo;這是剛燉好的胡桃蛋花羹，二少爺和二少奶奶喝一碗暖暖身子吧！&rdo;

林蘭看了眼白蕙，見她雙眼微紅，像是哭過了，再看玉容，玉容低了眼。林蘭莞爾道：&ldo;放著吧！&rdo;

李明允卻淡淡道：&ldo;已經洗漱過了，不吃這些甜食了，玉容，去沏杯熱茶來。&rdo;

玉容應聲去沏茶。

白蕙不由的神色微戚。

林蘭暗嘆一氣：&ldo;你們先下去吧！這裡不用伺候了。&rdo;

錦繡福身告退，見白蕙還怔在那裡，便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白蕙這才屈膝行禮，跟錦繡一道退下。

玉容沏了熱茶來，放在二少爺面前。林蘭道：&ldo;玉容，伺候我更衣。&rdo;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淨房。

&ldo;白蕙怎麼了？&rdo;林蘭問。

玉容訕訕道：&ldo;沒什麼？&rdo;

林蘭大眼一凜：&ldo;你還瞞我？&rdo;

玉容忙道：&ldo;奴婢不敢，也不知銀柳先前什麼事惹了白蕙，兩人口角了幾句……&rdo;

林蘭瞭然，定是銀柳之前諷刺白蕙給明允做棉衣之事，白蕙不高興了，便吩咐道：&ldo;你讓銀柳別多事，大過年的，別招不痛快，白蕙的事，我自有安排。&rdo;

玉容低低道：&ldo;奴婢知道了。&rdo;

等林蘭出來，李明允已經上床看書。玉容在火盆裡加了些炭火，撥旺了，方才退下。

林蘭要上床，李明允道：&ldo;你睡裡邊吧！我在外頭好看會兒書。&rdo;

&ldo;不要，你睡過的地方暖和。&rdo;林蘭把他往裡推。

李明允只得往裡讓。

林蘭拉了他一隻手枕著，依偎在他懷裡。

李明允合上書，放到一邊，將她抱緊了些：&ldo;你的手總是這麼冷。&rdo;

&ldo;男屬陽，女屬陰，女人本來就怕冷些。&rdo;林蘭把手塞進他的衣服裡取暖，引得他倒抽一口涼氣。

&ldo;劉姨娘的病……&rdo;他默然片刻後問道。

林蘭鬱鬱道：&ldo;老巫婆給她下了毒，應該是水銀，用量很少，導致慢性中毒，如是再遲些發現，只怕劉姨娘以後再難生育，若是她劑量控制不好，出人命也是可能的。&rdo;

他的呼吸一窒，隔著衣衫握著林蘭的手不由的緊了緊。

&ldo;這人太狠毒了。&rdo;

第142章惴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