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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十四那年老先生去世,他也徹底被生父放棄,送給了一對血緣淡薄又中年無子的表親,他現在的養父養母。
養父母家的家境不錯,只是商人本性冷漠,只把他當作一場盈虧可見的投資,看重他繪畫的天賦,資助他繼續學畫也不過是想讓他考上國內頂尖的美院,從他身上賺錢。
可惜他色弱,輕飄飄的一張檢查單,一切投資戛然而止——何況他們還有了自己的孩子,先前那一丁點兒出於情面的溫情也徹底消散殆盡了。
這麼聽來他該自強不息的,畢竟他天賦異稟,最初學畫也不是為了金榜題名——但事實遠沒有這麼勵志,從他看到檢查結果的那一刻起,他色彩鮮活的世界、他恃才傲物的十八年,也都崩塌陷落了。
如果只是為了考學,他也許還能靠記背色彩拿個高分,可偏偏他志不在此。
有個故事說,一位老廚師做了幾十年的菜,飽受皇帝讚譽,人到暮年才從別人口中知道自己味覺退化,做的每一道菜都鹹得過分,而他之所以能穩坐幾十年首席御廚的位置,不過是因為皇帝自己也味覺退化。於是大半輩子的驕傲與努力都變得毫無意義,甚至荒誕得可笑起來。
他與那位老廚師唯一的區別,無非是他才十八歲。
第二天陳裡予破天荒地吃了早飯——他不喜歡早起,之前的藝術學校食堂也不供應早飯,加上剛起床時候總懨懨的沒有胃口,總是帶一袋甜麵包或別的什麼去畫室,休息間隙吃兩口,從上午吃到中午,權當作早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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