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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銘心撬鎖的呼吸有些急,解鎖的那刻,她長舒了口氣,不由想,他?怎麼就可以?擁有這麼安靜的空間。
「要說什麼?」她當公事電話?。
「可以?說什麼?」池牧之低沉的笑意擴響在耳畔,聽著比面對面看他?笑還要曖昧。
幾乎在瞬間,李銘心就明白男女通電話?的意義?何在了。
她已經很久沒有和男人聊過電話?了。
她這樣想,也這樣說了。
他?問道?,上一個多久了?
李銘心的停頓很漫長。池牧之問不方便答?她吐了口煙,說:「在抽菸。」
「癮挺大。」
「不大,只是最?近有點」她依然顧忌池唸的課,不想給?他?留下?自己?壓力很大的印象,又轉了話?鋒,「你呢,上一個多久了?」
「很久很久了。」
「不會久到?是那天照片上的人吧。」那張照片上,池念很小,是小學生模樣,他?和芝之笑容單純熾熱,還很年輕。
他?想了想,有點無奈:「是。」
她笑了。
他?也跟著釋出聲笑意,又自言自語的重複了一遍,「確實很久了。」
池牧之很長時?間沒有談過戀愛。有段時?間,對女朋友這個詞甚至可以?說是牴觸厭惡。這種?厭惡到?李銘心來,都一直禮節性持續著。
李銘心詞窮:「那」
他?打斷:「你還沒有回答我?。」
她差點都忘了。
事實上,並沒有多少人關?心她的感情生活,她也不太習慣回答這種?問題。
「大一的時?候,好?像有打過電話?。」
剛到?一座城市,對一切都不熟悉,有男生示好?,她會回應。當然,回應的節奏可能有違正常人的理解,很快進入誤解,然後不了了之。
「好?像?」
「不太記得了。」太久了。中間也有很多人路過她的人生,說不定也透過電話?,只是匆匆來去,沒有特別到?值得記住的。
他?低笑:「不記得好?。我?心眼兒其實不大。」
「哦。」
「李老師心眼大嗎?在意嗎?需要我?做清理嗎?」
你不都把照片清掉了嗎?
李銘心鼓了鼓嘴,撥出口煙霧,認真思考後說:「大的。」
聲筒劃過片刻安靜,「李銘心,你真的很特別。」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全名。像叫一個咒語。
「你在哪兒?」
她想問這麼快就到?家了嗎?學校到?白公館,開車怎麼也要三?十分鐘。
那邊安靜了一下?,沉吟後再開口聲音異常暗啞:「車上。」
「哦。」
「『你在哪兒』,這話?聽著像正常的通話?了」
「好?像是的。」
他?們兩個像對學習已經失去興趣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學習的人。
電話?很默契的截止在22點28分。
通話?時?,他?始終漾著清澈舒服的笑意,聲音低得她呼吸發緊。僅僅十來分鐘而已,結束通話時?感覺過去了好?多年。
再回神,是23點15分。
室友問,你半夜開窗幹嗎?
她穿著單衣,望著對面樓宇,站在洗漱間窗邊吹冷風:「熱,好?熱。」
沒辦法,她這一天跟池牧之打了三?趟交道?,澎湃得心跳不歇。
室友翻了個白眼:「有病,」馬上又理解地拍拍她的肩,「不過沒事兒,考研的哪有不病的,都發瘋吧,瘋吧瘋吧,考完瘋病就好?了。」
週一早上6點15,雞剛起,李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