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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道:&ldo;合歡散,是合歡散……&rdo;迷濛中只看到他匆匆對楚弈說了什麼,便抱著我急速離開大殿。
&ldo;寒潭,去寒潭……&rdo;我蹭了蹭他光滑冰涼的衣袍,努力剋制住腦中想要褪盡衣裳的慾望,合歡散不比&ldo;唯汝獨舞&rdo;,我無法確切把握他的藥性,也不敢用內力壓制,妖軒煉藥一向門路多,我平日裡不願在媚藥上多做文章,不甚瞭解這些,所以,此刻真是有些狼狽,只能多泡些寒水,而寒潭作為他自小練武,磨練意志的地方,最合適不過了。
趕到寒潭的時候,一股子的冷氣撲面而來,令處於混沌狀態的我總算有些清醒,我扶著他的手,一步一步小心地邁入冰冷的潭水中,深冬的潭水冰冷刺骨,指尖抖個不停,慕醉不敢用內力幫我取暖,生怕助長了藥性。
還好我沾上的合歡分量不多,但藥力卻是持久,饒是在寒潭中,也足足耗了一個時辰,感到身子不再那麼炙熱後,雙腿一軟,跌入他的懷裡,若不是這一跌,我都快忘了他還陪我站在這水中。中了這種藥,又浸泡了寒水,身子受損是正常的,若是一般女子,從此落下病根也不是不無可能,還好……我是慕詩雪。
&ldo;來人,傳太醫到傾雲殿候著。&rdo;他扶著我坐在石凳上,頓了頓,才道:&ldo;宴會上的酒液,本王已經命人去查了。你待會兒回傾雲殿。&rdo;
&ldo;不對,&l;醉春風&r;僅僅是一個推力,是容貴妃身上的脂粉味。&rdo;我無力地趴在石桌上,有些無法抵抗刺骨的寒冷,似乎並沒有注意到火紅的衣裙已經半敞,露出纖細白皙的脖頸,在衣裙的襯託下更顯魅惑誘人,若被朝臣看見了,只怕是又要安我一個狐媚惑主的罪名吧。
&ldo;一個個的都等不及了嗎,現在就動手?&rdo;他冷笑著扯了一下嘴角,從侍女手中接過披風,卻又頓了一下,將那件披風置於石桌上不用,示意黃福海把手中的披風拿來,看也沒看便裹在我身上準備步出竹林。
&ldo;大王,這,這披風……&rdo;黃福海盯著披風,有些愣怔。
我這才注意到,這是他的御用之物,也難怪他要結巴,剛想開口推辭,卻發現黃福海倏地跪下,抬頭便看見他略有些慍怒的目光,眼神在他面目上流轉,終究還是呡了嘴,不發一言地埋在他的懷裡,&ldo;慕醉,你這麼做,我就再也離不開你了,怎麼辦?&rdo;話完,便感到他全身繃緊了,遂不在言語。
&ldo;你是我的妹妹,是烈夙唯一的公主,我這麼做,並無不妥。&rdo;果然,我是他的妹妹,比不得那個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的女人啊,卓嬡啊,卓嬡,你現在可是滿意了?
第五章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回到傾雲殿,太醫自是圍著我好一番忙亂,而楚弈出於……不知道他出於什麼原因,總之,他一直在陪著,只有慕醉,他走了,連披風都沒有帶上,真是……
我拉回已經飄遠的思緒,發現楚弈已被香袖引了進來,&ldo;香袖,奉茶。&rdo;我讓香袖去泡了今年的枯露茶,雪蓮珍貴,在宮中是價值連城,再說,也不是誰都像妖軒有那個培育雪蓮的天賦,也不是誰都像妖軒一樣用來隨時煮著茶。
&ldo;百聞不如一嘗,這枯露茶果然不同凡響。&rdo;楚弈放下手中的白瓷盞,目光純良,不似一個君王,但是我深知,一個純良的人,怎麼可能在銀暝的腥風血雨中坐得穩王位?
&ldo;公主,黃公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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