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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抿嘴笑了笑,對於這事也有幾分耳聞,這時聽著皇后這番話,只摟著皇后的胳膊笑道:「母后真是疼愛七丫頭,來日她給您請安,要是知道您對她的這番拳拳愛護之心,定是要高興壞了。」
想到小丫頭一高興起來就如同一隻小胖松鼠似的討好人,皇后也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丫頭我快有四五日不曾見了,上次她進宮來給我請安的時候還好好兒的呢,結果回去的時候偏紅著一雙兔子眼。我瞧著定是熙哥兒欺負她了,偏小丫頭護著熙哥兒,我問她又不肯說。」
「那是,咱們疼著她,她雖小也明白呀。熙哥兒也是喜歡她,只是愛鬧些小彆扭罷了。我回去已經責罰過他了,明兒個熙哥兒來了,您再敲打敲打他。」
嘉和帝和太子在一旁笑著看她們婆媳二人一番說笑,扭頭對太子說:「這賈家的心思也忒大了,聽說那個史老太君是個偏心的,從前我還不信,唉,苦了你的老親家。」
太子清俊的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恩侯他同我說過,只盼著幾個孩子日後有出息了,他便受些委屈也無妨。何況那是他親娘,哪有不順著的道理。」
本朝以孝治天下,不孝父母,不敬兄長乃是大罪,輕則捱打,重則被投入大牢裡丟了命的也不是沒有過。太子這番說辭不過是替賈赦在嘉和帝面前修飾一番,他當然知道賈赦不是那種愚孝的人,否則也不至於這會兒子就把榮禧堂又要了回來。
嘉和帝沉吟片刻,低聲問太子,「若是朕允他分府單過呢?」
太子有些吃驚地重複:「分府單過?」
「堂堂一等將軍,也沒個講究。朕瞧著他們家那門頭上的門匾都沒換呢,榮國公都過世有多少年了,朕從前不計較就罷了,這都襲了兩代的爵位了,怎麼,那史老太君還念著她當年嫁給賈代善時候榮國府的風光煊赫呢?」
太子輕輕地笑了,「父皇實乃真知灼見。」
「嗯,這事兒朕記著了,等過段日子就著手辦了。」嘉和帝想了想,還是交代了皇后一句,「那個賈氏,既不是賈赦之女,快命他們一家子別鬧騰了,該幹嘛幹嘛去。至於這大選麼……皇后你做主給挑個不差的勛貴人家指個婚也就是了,沒得白佔了念丫頭的名分。」
皇后笑著應了,淑妃和德妃都掩著嘴笑,見嘉和帝的目光看向她們,還是性子更張揚的淑妃笑著說:「臣妾想啊,到底還是會投胎的好。生就一個天賜良緣的生辰八字,還落了一張叫人怎麼疼都疼不過來的水靈模樣,這賈家的小七姑娘可真是個妙人呢!」
嘉和帝佯瞪了她一眼,到底自己也是實在喜歡這小丫頭,不過幾息的功夫自己也笑了,「太子妃得了空帶這小丫頭來宮裡常走動走動,朕也好幾日沒見她了。」倒是整天看到徒熙這個臭小子,板著臉一點兒也沒趣。
太子妃連忙站起身笑著應了一聲,「父皇看重念丫頭,是她修來的福分呢。」
「太子妃給朕帶句話給小丫頭,要是臭小子再敢欺負她,朕幫她出氣。」
第18章
半個月後,元春被戴全親自送回了賈府。賈母等人親自見了戴全領了聖旨後,只覺得嘉和帝的這道旨意很有些耐人尋味。
聖旨中把元春從頭到尾誇了一遍,末了說了,將元春指給都察院左都御史秦柬之子秦學之為妻。
自家的孫女沒被挑中成為皇妃,賈母也是無可奈何。可是想到都察院左都御史畢竟也是正二品的官階,秦柬此人又素來剛正不阿,持家嚴謹,料必他的兒子也差不到哪裡去。再有那秦柬之妻五年前因病去世,秦柬一直不肯續娶,元春嫁過去身為長媳,立時便可持家,且又有皇帝指婚的體面,確實是一門好親事。
就是賈母思忖著,憑如今的賈府,也是很難結成這麼一門親事的。想到這裡,因元春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