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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跟神筆馬良一樣,畫什麼便出現什麼……就好了,如水撐著腦袋想。
她翻開著袖中的錢袋,幾天前看見安若楠,便要送的,可是自己總是伸不出手,便擱置了下來,不知他何時會再來。
她想起剛剛蕭初燻的狼狽模樣,便偷偷捂住嘴巴,笑得奸詐。
她偷聽過秦媽媽和安若楠的講話,說是蕭初燻在冥王府吃了很多苦,她開始也同情蕭初燻來著,可是她自從進了府,發現事情並非是自己想像中那樣,冥王似乎比任何人,都要寵蕭初燻,這讓她這個小人兒,也著實放了不少心。
昨日,她問安若楠,為什麼蕭初燻過得這麼好,他們要說她過得不好?
安若楠當時站在牆邊,只是靜靜看牆壁邊,在雪地裡掙扎出頭的一株叫不出名字的花,嘆了口氣,到最後,也沒有說出什麼來。
如水想,安若楠和秦媽媽,是知道蕭初燻很多秘密的,可是把自己隱瞞了。
想起每次在安若楠面前提起蕭初燻時,安若楠悵然若失的表情,和整個人忽然呈現的孤寂來,如水心中,就是又悲又憐!傻子才看不出來安哥哥喜歡蕭初燻姐姐,可是那又如何?蕭初燻姐姐,只是當他是朋友。而且,如水悲哀的想,自己的要求也不高,只是能看見他,便好。
想著,便也是學著大人的模樣,嘆了一口氣。
冰冷的屋頂上,將京都所有喜慶的景色,盡收眼底。
斷塵仰躺在屋頂覆蓋的雪上,一腿舒適的高高翹起在另一隻腿上,手中拿著瓶上好的女兒紅,一口一口,往嘴中猛灌。
他記得,七年多來,唯獨今年,她有了人陪伴過新年。
該為她開心的,只是為何他如今的心裡,是那般不是滋味?
他翻身站起來,大紅的衣襟在巍峨的皇宮上端,飄得肆無忌憚。
他除了是那個一直躲在幕後的她的殺手,還有另一個身份,那便是皇宮中的禁衛首領。
仰頭,想用酒壓下心中的煩躁!
可是,酒瓶中,空空如也。
狠狠將酒瓶摔在華麗的雕欄屋簷上,見它碎得驚心。
他的孤寂,從此之後,更加濃重。但是,他卻不能站出來,將她從冥王府帶出來。
殺手,不光是他一個。
在那人的嚴重,他是個盡忠職守的殺手,可是老天知道,七年來,他看著她如何堅強、如何倔強之後,他突然產生了個瘋狂的念頭,他不想讓她死。
他成了她的守護者,隱藏在黑衣之中,堅定的選擇了一條死路,讓自己走下去。
其實,蕭初燻是見過他的,只是她見得是高高在上,騎馬從醉香樓前縱橫而過的年輕禁軍而已。
他策馬奔騰,行至醉香樓前,突然勒馬停止,只是想看醉香樓一眼而已,豈料她正從裡面探頭而出,無意打量著他。
他的心,在那一刻,怦然心動。
也是那時開始,他懂了她的隱忍,懂了她的寂寞,同時也溫暖了自己的寂寞。
一輩子,突然有了想要守護的人,就像,全身的血液,突然煥然一新,生活,再也不是殺戮那麼簡單。
有時,他不得不現身,完成主子的命令,睨見她驚恐而仇恨的眼神。
他的心,悲喜同存。
他驚訝她能牢牢記住他那湮滅紅塵的眸子,等那眸子斂下敵意和殺意,她便忘記了他。
這樣,他思量,若是當年,自己不殺她全家,是否能常伴她左右,而不是以這樣尷尬的身份。可是,緣分,究竟是詭秘的。
瞧見幾個禁軍跑了過來,他迅速飛身下了屋簷。幾人抱拳行禮,“大人,皇上口諭,今晚宴會的安全,由禁軍負責。”
“知道了,交代下去,人員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