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頁(第1/3 頁)

夫差冷冷地笑著：&ldo;走得好，原路再走回來!&rdo;

孫武赤腳在荊棘上又走了一遍。

站在夫差面前，站在荊棘上，孫武的腳上全是刺和血。

夫差說：&ldo;寡人知道將軍孫武聰明過人了。你咬斷了自已的舌頭，成了啞巴，卻又能夠讓渾身是嘴，和寡人過不去，膽子實在不小。伍子胥老兒挺殭屍，你在寡人面前走荊棘，二位可是有約在先?&rdo;

孫武無法回答。

夫差：&ldo;回寡人的話!&rdo;

&ldo;……&rdo;

&ldo;唔，你是個啞巴，可是你啞而不聾!聽著，那伍子胥一邊阻止寡人攻打齊國，一邊將兒子偷偷地送到了齊國，為此，休想叫寡人輕饒了他!寡人問你，孫將軍，你和你的夫人好像也與齊國有些緣分吧?&rdo;

伯嚭插話道：&ldo;大王，孫將軍乃齊國貴胄田書之後，出於名門哪!將軍的叔叔乃齊國將軍司馬禳苴，將軍的夫人帛女，唔，是‐‐生於艾陵的呢!&rdo;

孫武知道不好。

夫差哈哈笑起來：&ldo;這樣一說，寡人便有了妥善的處置辦法了。孫將軍，你不願隨寡人去率兵打仗，如今又自己咬斷了舌頭，自己廢了自己。一個啞巴，隨營而去，也沒有什麼用處。寡人寬厚仁慈，有意寬赦你的欺君抗君之罪!可是，你須得向寡人證實你與敵國無涉，你須證實你的忠誠與可靠，明日五更之前復命!&rdo;

咣啷一聲，夫差把寶劍扔到了孫武面前。

孫武大驚失色，忙跪在了荊棘之上。

孫武捧起了劍，哇哇地向夫差&ldo;陳述&rdo;著什麼。他知道，吳王夫差是叫他殺了妻子帛女以示忠誠。他如何對結髮妻子下得了毒手啊?大王這樣的處置，比殺掉他自己更加殘酷。他要說&ldo;不，不能這樣!&rdo;可誰能聽得懂呢?

夫差拂袖而去。

伯嚭太宰過來，說：&ldo;孫將軍，以尊夫人一條性命，換得全家老小無恙，這已經是大王的仁慈了，將軍三思!&rdo;

伯嚭也走了。高高的吳王臺上，只剩下孫武跪在荊棘之上，仰天長嘯。

……

孫將軍府上，帛女和漪羅自孫武去後，就如熱釜上的螞蟻，坐立不安。她們惦記著孫武的安危，漪羅想走出院門去看個究竟，被守衛在門口計程車卒用戈一橫攔住：

&ldo;請夫人和少夫人留步。&rdo;

帛女：&ldo;爾等受何人指派?&rdo;

&ldo;小人受大王之命，不敢疏忽，請夫人和少夫人鑑諒。&rdo;

士卒將門關上了。

帛女&ldo;唉&rdo;地嘆息著，只好坐在房中靜等。

漪羅也沒有辦法可想。再去拉門，門已經拉不開了。她用拳去擂門，也沒有反應，抬頭茫然地看看，只見天光漸漸地亮了……

孫武走了兩個多時辰才回來。

是田狄揹回來的，孫武被荊棘扎爛了的腳，已經不能走路了。

漪羅和帛女都驚呆了。

帛女一疊聲地問：&ldo;將軍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rdo;漪羅只有哭的份兒了，連話也說不出來。帛女問：&ldo;這受的是什麼罪啊，蛇蠍心腸的君王，他用的是什麼刑罰啊!&rdo;

孫武不能說話，只能用苦澀的微笑和搖頭，暫時安慰兩個女人。田狄一邊把孫武放在榻上，一邊拭淚道：&ldo;哪裡是大王用的刑罰啊，大王問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