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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把這些畫了出來，在書頁上折了一個角，對她說：&ldo;要是斯內普……教授，&rdo;他不情不願地加上字尾，&ldo;也能像您一樣講的這麼仔細就好了，他什麼都不講還要求我們什麼都會。&rdo;

大黑有意附和一樣，低吠了兩聲。

凡妮莎輕笑了起來，那些細碎的明媚的片段可能也只有她會記得，但細微的雀躍穿過歲月長河在心間跳動。

&ldo;我的教授也沒有教會我任何東西。&rdo;

&ldo;您都是自學的嗎？您一定在魔藥上很有天賦。&rdo;

&ldo;我不……&rdo;凡妮莎正要澄清，身後想起一聲嗤笑，彷彿聽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一樣，那個譏諷的聲音說道：&ldo;想不到韋斯萊小姐很有魔藥天賦。&rdo;他刻意放慢了語速，羞辱的意味更濃了，&ldo;不過我不意外波特看誰都有魔藥才華，因為他被名聲沖昏了的小腦袋裡根本裝不下更複雜的東西了。&rdo;

第五章

&ldo;斯內普！&rdo;哈利率先憤怒地站了起來，椅子腿滑過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大黑同樣憤怒站了起來，擺出了一幅進攻的姿勢，尖銳的牙齒露了出來。凡妮莎急忙擋在他們中間。

斯內普滿目譏笑地看著哈利，眼神中帶著不加掩飾的厭惡。哈利的表情反倒愉悅了他，他假笑得更明顯了。

&ldo;是斯內普教授，哈利。&rdo;凡妮莎拼命擋住隨時要撲過去的大黑，儘量平靜地說，&ldo;斯內普先生，我只不過是想解答一下哈利小小的問題，我當然知道我的魔藥成績有幾斤幾兩。&rdo;

&ldo;真遺憾現在是暑假，不能為格蘭芬多再扣上五分。&rdo;斯內普真心實意地惋惜了一下，冰冷的黑色眼睛掃過哈利，停留在凡妮莎臉上。

凡妮莎低下頭，躲開了他的目光。她這才發現一個穿著麻瓜衣服的小女孩瑟瑟發抖地站在斯內普身後。她蹲下身，摸了摸小女孩的頭：&ldo;你是今年的新生嗎？&rdo;

小女孩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點了點頭。

&ldo;你也需要去引導新生嗎？&rdo;凡妮莎微微蹙眉，小聲抱怨道，&ldo;鄧布利多校長可真會使喚人。&rdo;斯內普沒有否認，表情緩和了許多。

凡妮莎重又看向斯內普，他穿著一身更像西裝的黑色長袍，紐扣繫到最上面一顆。及肩的黑髮似乎剛洗過，柔順的貼在臉側。他的臉色依舊蒼白，額頭泛著薄汗，眼下隱隱的烏青帶著無限的疲憊。

&ldo;阿不思有一些話想帶給你。&rdo;他停住了話頭，看了眼哈利。哈利撫摸著大黑，裝作沒在意到他們的樣子，實際上耳朵都豎起來了。

凡妮莎體貼地詢問道：&ldo;要一起去喝一杯下午茶嗎，斯內普先生？小姑娘應該有興趣體驗一下弗洛林的冰糕球？&rdo;

斯內普略微點了下頭：&ldo;布朗小姐，希望接下來的十分鐘裡可以老老實實地坐在這裡。&rdo;小姑娘打了個冷戰，看上去要哭了。

凡妮莎好笑地嘆了口氣，給小姑娘買了一個大大的冰激凌：&ldo;哈利，大黑可以拜託你幫忙照顧一下嗎？&rdo;哈利不甘願地說答應了。

馬路對面咖啡廳的侍者已經遞上了兩份選單，凡妮莎高高舉著選單，有些緊張地幾乎要把臉擋住了。斯內普則完全沒有翻開選單，他靜靜地等了一會兒，手指在選單上敲著。他抿了抿嘴角，抽走了她手中的選單，兩分一起遞給侍者，毫無停頓地說：&ldo;一杯黑咖啡不加糖和一杯柳橙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