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 67 章(第2/6 頁)
果真如此。
第一次,荀攸有些懊惱自己對局勢的估計為何如此準確。
車中突然靜了下來,只餘馬車的轆轆雜聲。鍾繇望望荀攸的神情,又開口笑道:“所以,這十日光景,公達可要好好與繇說說這一年中的趣事。”
荀攸終歸也是久經世事之人,早已習慣了亂世的分別離合,方才不過是一時心悶,才如此情緒外露。此時,聽人的話,他也是一笑,驅散了剛剛陰鬱的氛圍:“那是自然。你想知什麼,攸定都言無不盡。”
“那公達不如就從你與你小叔之事說起?”
“……”
他怎就忘了,自己這位好友,有這別於常人的興趣。
馬車到鍾府時,兩人正談到鍾繇這年在長安新寫的幾幅字。鍾繇書法名滿天下,當為一絕,荀攸自然也有興致品賞,便與人一起下了車。正欲入府,旁處剛好也有一輛馬車停在此處,待人下車走來,定眼一看,竟是陳群陳長文。
“荀尚書,東武亭侯。”陳群恭恭敬敬對二人行禮,正欲說什麼,抬眼一望,正望見跟在馬車後風塵僕僕的護衛,突是意識到什麼,連忙歉道,“群不知今日東武亭侯今日方歸,車馬勞頓,定有諸多事務需安排,多有叨擾,還望見諒。今日,群先告辭了。”
“長文且慢。”荀攸急忙拉住他,“你尋攸至此,定是有要事。又怎可改日再說?”
鍾繇也道:“公達所言甚是,公事為重。況繇亦慕先生之名久矣,不如今日先生與公達便在繇府上相談,正好繇或還能向請教先生些學問。”
學問……?
荀攸暗暗望了鍾繇一眼。你不會是因知曉陳群在呂布處任過職,想從他那裡再詢問些什麼奇聞異事吧。
鍾繇坦然回望,眸中笑意說明一切。
荀攸與鍾繇都這麼說,陳群也不便再推辭,況且他今日的確是為急事而來。三人入府坐定,僕人上茶退下,陳群輕抿一口茶,就向荀攸說出了今日的來意。然聽完他的話,縱使是對諸事見怪不怪的荀攸,也愣了一下:
“長文是問奉孝?”他暗蹙起眉,心中揣測著陳群的意圖。
想來多半是為了禮儀之事。長文出身儒學名門,又與諸位大儒交好,對禮儀操守,尤為看重。而奉孝卻偏偏最不屑這些虛禮教條,平日裡議事論政,也從不在意這些。這些落在長文眼中,應是太過失了分寸。
其實在荀攸看來,禮雖重,但終歸乃虛物,恪於己足矣,不必央於人。再加上和郭嘉的交情,荀攸輕咳一聲,盡力委婉的為郭嘉說了幾句好話。
可惜,這幾句話落在陳群耳中意思完全不同。他沉默了半響,又問道:
“主公待郭祭酒,一向親厚嗎?”
“這個……”荀攸輕笑道,“攸私下多言一句,奉孝這性子,怕多半是主公慣的。長文亦知,主公重才,但凡對有能之士,都會委以重用,待之親厚的。”
陳群點點頭,卻不知為何,面色更沉重了。片刻之後,他起身告辭。
“長文今日實是奇怪了些。”望著陳群匆匆而去,一直當背景聽二人對話的鐘繇開口道。
“是有些。”荀攸點點頭,不過很快又放寬了心,“互為同僚,總不會有什大矛盾。再加上有主公在,不會如何。”
“有主公在,能有何事?”鍾繇重複了遍荀攸的話,卻隱隱約約的帶著些不同的東西。
他又道:“罷了,與繇何關。來,看看繇之前與你說的那副字。”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詩經的句子,卻不知你要將這幅字送與哪位姑娘家?”
“若繇說這幅字是獨為你寫的呢?”
“元常……你今日的玩笑可是太多了。”
“是荀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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