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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嗯」一聲,就忍不住打個哈欠。
「要不你再睡會兒?」立夏道。
小寒:「再睡下去,你上學就該遲到了。」
七點多一點,立夏把小寒送到學校。小寒這次沒在學校門口跟過往同學閒聊,而是直接去練功房壓腿,因為早上第一節課就是形體課。
話說回來,立夏防著周琰真不是嘴上說說,在和同學聊天是幾乎不提小寒。瞭解他如鄭小兵,也想不到他這麼喪心病狂,便認為立夏不喜歡講家裡的事。
在這種情況下,到了三月十八日。
小寒上輩子拍了二十年戲,早已不知道緊張是何物。可她跟著演出人員在後臺候場,望著臺上的人,不由自主地想到上輩子參演畢業大戲,一時忐忑、緊張全出來了。
今天是小寒第一次登臺,田老師不放心,並沒有去觀眾席,而是到了後臺。見小寒緊張的握緊拳頭,走過去握住她的手,小聲提醒她,「深呼吸,別怕,錯了也慌,你的前輩們會幫你圓回來。」
負責任的演員在搭檔出錯時會想辦法幫搭檔一把,小寒想跟田老師說,她知道,又怕田老師覺得在安慰她,老老實實說,「我記下了。」
「叔叔,小嬸嬸怎麼還沒出來?」囡囡等得焦心。
立夏看過小寒排戲:「快了。大概再過五分鐘,你數三百個數。」
「小寒戲份多嗎?」夏明義小聲問。
立夏搖頭:「兩句臺詞,一閃而過。」
「還有臺詞?」夏明義道,「我以為她就是上去充人數。」
立夏扭頭看著他,再說一遍!
劇場裡暗,夏明義看不清他的表情,也能猜到,連忙說,「失言,失言。」
立夏冷哼一聲。
坐在他倆後面的周琰笑了,小聲跟他媽說,「立夏是我見過的最有趣的人。」
周母笑著點點頭,兒子說的都對。
前些天周母收到周琰的信,得知他要回來,周琰的母親激動,也擔心他意志消沉,對生活失去希望。而在夏家見到周琰,發現他狀態很好,依然忍不住擔心。
拜訪夏民主時,周琰的母親從他口中得知立夏也在農村呆十來年,可立夏整個人卻像從未下過鄉,跟泥土打過交到,他的這份開朗,周母喜歡,也希望周琰和立夏這樣的人交朋友。正因如此,她和周琰的父親才想幫小寒。不過,這些周琰都不知道。
周琰看到臺上不知何時多出一個高挑的女演員,連忙問,「媽媽,那是小寒吧?」
「是我家小寒。」
立夏的聲音從前面傳過來。夏明義忍不住,「我們知道是你家的,不用提醒。」
「閉嘴!」立夏吐出兩個字,小寒下去了。立夏有些失望,「怎麼這麼短?」
夏明義:「一個上了一個學期課的新人,你還想多少?」
「少說兩句。」蔡紅英用胳膊肘戳他一下。
夏明義低頭問坐在他和立夏中間的囡囡,「看到你小嬸嬸了嗎?」
「看見了,沒看清。」囡囡好失望,「小嬸嬸還出來嗎?」
立夏:「出來。」
「什麼時候啊?」囡囡歪著頭問。
夏明義:「演員謝幕。」話音落下,收到一記白眼。夏明義難得看他吃癟,忍著笑轉過頭繼續看演出。
立夏看不下去,扭頭問周琰,「你學的怎麼樣了?」
「還早。」周琰道。
立夏:「那你好好學,別整天想著玩,畢竟你年齡不小了。」
若是以前,周琰會以為立夏關心他,相認識小一個月了,天天聽鄭小兵說,只有和小寒有關的事,他才會緊張,周琰忍著笑,點點頭,「我記下了。」
立夏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