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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報了個地址，離柯陽這不是太遠，看來葉勛挑地方的時候還是考慮了回來的問題，只是有點奇怪，那地方是大排檔，葉勛居然會在那種地方喝酒。

柯陽開著車找到地方的時候，葉勛正坐在路邊大排檔的破椅子上，看到他下車了也沒動。倒是旁邊坐著的一個人站了起來，看起來還算清醒，起碼人家站起來之後還能走過來。

&ldo;柯陽吧，我叫呂東……真不好意思，他不叫我送他回去，非說讓你來。&rdo;呂東看到柯陽一身校服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有點吃驚，他沒想到來接葉勛的會是個學生。

柯陽看清了這人的臉，心裡抽了一下，就是照片上跟葉勛一塊傻笑的人，沒太大變化。

&ldo;沒事兒，我收拾他。&rdo;柯陽笑了笑。

葉勛看上去沒喝太多的樣子，眼神很清醒，柯陽走到他面前：&ldo;怎麼著，走嗎？&rdo;

&ldo;走。&rdo;葉勛笑了，這笑容看上去很平常，柯陽卻看見了他眼睛裡的一絲落寞。

這讓他突然有點心疼，把葉勛從椅子上拽起來的時候有點想摟住他的衝動。

&ldo;你打車走吧，我要弄他回去。&rdo;柯陽把葉勛塞進車裡以後看著還站在一邊的呂東。

&ldo;嗯，我打車就行，&rdo;呂東猶豫了一下，他不能判斷柯陽和葉勛的關係，&ldo;他……心情……&rdo;

&ldo;知道了，&rdo;柯陽打斷了他，拉開車門又扔下一句，&ldo;你甭管了。&rdo;

呂東笑了笑，看來跟他想的差不多：&ldo;你別誤會，我們就是很久沒見了喝個酒。&rdo;

&ldo;我沒誤會，&rdo;柯陽上了車，隔著車窗補充了一句，&ldo;有些事兒我不是很清楚，不過看這架式，你以後離他遠點。&rdo;

&ldo;好。&rdo;呂東愣了愣，點點頭，轉身一個人往相反方向走了。

&ldo;柯小爺你真拽。&rdo;葉勛在一邊輕輕笑了起來，頭靠在車窗上說了一句。

&ldo;你閉嘴！&rdo;柯陽扭頭沖他喊了一嗓子，葉勛沒再出聲。

快開到家的時候，一直閉著眼的葉勛才開了口：&ldo;車停一下。&rdo;

&ldo;想吐？&rdo;柯陽把車停到路邊。

&ldo;呂東是我高中同學。&rdo;葉勛把車裡的暖氣開大了，再把車窗開了一條縫。

&ldo;嗯。&rdo;柯陽從他口袋裡把煙摸出來點了一根遞過去。

葉勛抽了口煙，慢慢吐出來，眼睛一直看著窗外：&ldo;我倆是很好的朋友，鐵子……真正意義上的鐵子，沒有任何別的關係。&rdo;

&ldo;嗯。&rdo;

&ldo;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他的，&rdo;葉勛眯縫著眼，手裡的煙抽了一口之後就沒再碰，就那麼燒著，&ldo;我一開始沒打算讓他知道，他不是，我怕說了連朋友都做不成了。&rdo;

柯陽手握著方向盤，掌心有點出汗，他一面很想知道葉勛的過去，另一方面卻又有些害怕聽到他不想聽的東西。

&ldo;但是這樣真挺累的，我沒多久就撐不住了，就覺得愛怎麼樣怎麼樣吧，不說出來比死了還難受，&rdo;葉勛偏過頭看著他笑了笑，&ldo;然後我就跟他說了。&rdo;

&ldo;……他什麼反應？&rdo;柯陽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