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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稚跟著傅則到了前臺，一問，果然已經沒什麼位置了。

「包間都已經被預訂了，如果你們可以接受拼桌的話，現在還有幾個位置。」

傅則側身看她：「要嗎？」

蘇稚剛才被帶進來的時候，也有發現他們現在進的這家店，其實是這商業街如此長街的最後一間，如果不在這裡吃，他們就要往回走。

外面的雪又變大了，風也不停。

「要。」

於是傅則也不帶她走了，在這裡選了個位置，然後拿了兩個挨在一起的號碼，一起往那兩個位置走。

那是一張四人桌，已經有兩個人坐在那裡，不用問，一眼看過去，就能知道是一對情侶，蘇稚和傅則在他們對面

「讓一讓，不要在走道站著。」

店裡面很熱鬧，越來越多人下班進來。

傅則在這一路再一次握住了蘇稚的手，拉著她一起坐到了那對情侶的對面。

剛坐下，就看見對面的男人夾了一塊羊肉，要往他旁邊的女人嘴裡送。

蘇稚：「」

她一瞬間就低下了頭，有種非禮勿視的尷尬，又感覺到自己還牽著傅則的手，這個時候倒反而像是被燙了一下，很快就把自己的手給抽出來。

傅則在她旁邊坐著，輕哧了聲。

蘇稚聽到聲音往他那邊看過去，看見他又是那帶著一點生氣的樣子，不過在他那平淡的表情下，如果不是和他很熟悉並不容易察覺這點不外露的生氣。

心裡顫了顫，蘇稚把頭低了下去。

真要命

對面的情侶彷彿已經進入了無我的境界，還在一直在互喂，簡直吃的不是羊肉湯，而是泡在蜜糖裡面。

蘇稚和傅則點的羊肉湯也很快就上來了，熱乎乎的，在這大冬天裡面更是美味。

看著面前的一大碗湯，蘇稚用餘光偷偷看了眼傅則，慢慢動筷起來。

兩個人都有些沉默地吃著，蘇稚忍不住吃幾口後就往傅則那邊瞥去。

對面的兩人有一個起身離座了，蘇稚本來沒留意的，但又一次瞥向傅則那邊的時候，她發現對面的那個男人表情有點怪。

看樣子，像是在給傅則擠眉弄眼。

蘇稚皺起了眉頭，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她還想瞄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就見對方已經拎著他女朋友的大包小包，被他的女朋友一招呼就快速地走了。

蘇稚滿臉問號，這一次也忍不住只是用餘光看傅則了，整個臉都轉過來。

而且她還給自己想了對話：「傅則，這裡的羊肉湯真不錯。」

傅則眼神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下：「嗯。」

蘇稚還是滿頭地問號，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她只能再繼續吃著，不僅有羊肉湯，還有羊肉麵，羊肉串

對面的人走了，很快就有服務生過來收桌子，本來只是很常規的事，但服務生在最後要走的時候指著一張就放在桌子中間的紙。

「請問這張是你的嗎？」

傅則停頓了一下，才應了：「嗯。」

「好的。」那服務生沒有再理會那張紙，拿著其他東西就走了。

因為蘇稚被吸引，看過去，只不過能看見的只是白紙，如果有什麼，應該是在紙的背面。

是剛才對面那個男人擠眉弄眼，然後留下的紙條？

這是做什麼呢？

蘇稚咬著羊肉串，一直咬一直咬，嘴角塞得鼓鼓的，咬得很用力。

羊肉串很香，蘇稚又瞥了一眼傅則。

傅則收到她的眼神：「是不錯，還要嗎。」

他把自己那一盤羊肉串給推到蘇稚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