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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喚亡靈祭,需要用到十個鬼面。」秦雲柔把那一行備註小聲唸了出來。
可她轉念一想,又搖頭道:「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少女的頭顱是真的被拿去做祭祀用的鬼面了,假如我們的推測是真的,那兇手又為何要召喚亡靈了?」
「這便不知了。」李雲深合上書籍放回書架裡面,拉起秦雲柔的手道:「雖然過了十年,當事人對此事怕是已經記不清多少了,但還是要實地走訪一趟,興許還有什麼蛛絲馬跡可尋。」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李雲深也知道,此次陛下讓他和秦雲柔在半月之內,破獲這樁成年舊案,本就是存了一些故意刁難的心思。
所以,這樁案情的破獲難度,因為時間太過久遠,怕是困難重重。
酉時。
李雲深從後面虛抱著秦雲柔騎馬回了京都城內,大半天的城外走訪果然收效甚微,十具女屍早就蓋棺入墳了,死者家屬提起十年前的舊事,大多諱莫如深,不願意多說,即便有一兩家願意回憶的,也並不同意開棺驗屍。
沒有家屬的同意,便不能強行開棺。
且即便開棺,化成骨頭的屍體又能尋到多少蛛絲馬跡呢?
「今日不回國公府了,乾脆歇在別苑如何?」李雲深問秦雲柔,他牽動韁繩,讓馬兒放慢速度往前行進。
秦雲柔手裡捧著小竹簡,還在沉思。
她並不在意今夜歇在何處,便隨口道:「一切聽憑大人的意思。」
說完,秦雲柔心下琢磨:今日,姓江的那家人明顯有鬆口的意思,若是明日再去走訪,好言相勸,說不定江家會同意開棺驗屍一事。
她在小竹簡上寫下一個江字,然後把竹簡放回荷包內,側過頭來問李雲深:「大人,今日你給我看的那本《祭祀天典》,關於召喚亡靈的祭祀寫的並不詳細,還有沒有類似的更詳細的記載書籍呢?」
李雲深牽動馬頭,讓馬匹調轉了一個方向,抄小路往大理寺別苑走去。
「祭祀類書籍的話……我讀的並不多。」李雲深思索著說道:「太常寺卿許少彬是掌建邦之天地、神只、人鬼之禮的官員,他那裡關於祭祀的文典最豐富,明日早上抽個時間,去他那裡拜訪一下,看看能不能尋到些相關的書籍。」
「好。」秦雲柔點頭。
駿馬停在了別苑門口,門童見到李雲深回來,便趕緊上前相迎,李雲深抱著秦雲柔從馬上下來,有馬夫過來牽馬,亦有大丫鬟倚翠上前伺候。
「廚房那頭可有備膳。」李雲深牽著秦雲柔的手往宅子裡面走,問倚翠道。
倚翠點頭:「世子爺放心,廚房都備著的,自從世子爺回京之後,廚房便按照之前的習慣,除卻世子爺的休沐日,便每日備上膳食,只要世子爺回別苑來,不消多時便能吃上熱膳。」
「嗯。」李雲深點頭,問秦雲柔道:「在外頭跑了一天,也是辛苦,你晚膳想要吃些什麼?」
秦雲柔心裡記掛著案情,對吃食向來不講究:「口味清淡一些即可。」
李雲深對倚翠吩咐兩句,倚翠點頭,便小跑著去廚房傳話。
用晚膳的時候。
秦雲柔同李雲深提起江家:「大人,我覺得……江家那戶人家,是個明事理好說話的,死者江容的哥哥江寒今日就有想要答應開棺驗屍的意思,只是死者父母性格迂腐一些,又怕鄉村鄰裡的碎言碎語,才會拒絕。
明日我們早上去拜訪完太常寺卿許大人,我想著下午再去一趟江家,把江寒和江家父母分開來,一個一個的談,一個一個的擊破,讓他們應下開棺驗屍一事。」
李雲深聽秦雲柔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