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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說完這句話的同時,李雲深抽出袖子裡的火炮,用火摺子點燃,那火炮嗖嗖兩聲,射向空中,在月下綻放出五彩煙火。
劉浩見到訊號,他朝浩浩蕩蕩圍在許府周圍的侍衛抬了抬手,發號施令道:「進府,抓人!」
許府的四個門同時被外頭撞開,激烈的吵鬧聲把府中的所有人都驚醒。
許少彬眼睜睜看著劉浩領著大理寺的近衛闖了進來,同時也看到李雲深帶著秦雲柔走至他的跟前。
「你沒有醉?」許少彬問李雲深,雖是問句,但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
「你不也早就猜到了嗎?」李雲深同許少彬道:「此刻這般神情自若,怕是早就猜到我裝醉留在府中,等你露出馬腳,既是猜到,為何不隱藏?」
「芸兒死了,我的心就跟著死了,十年前,無法令芸兒復活,我如行屍走肉般活了十年,如今,還是無法令芸兒復活,我自知犯下滔天大惡,罪孽深重,便等著你們來捉我,興許,早一些死去,或在冥府能夠見到芸兒,也不知她能不能原諒我犯下的罪。」許少彬沉痛說道。
秦雲柔走到那些鬼面前,把鬼面翻轉過來,檢視裡面的支架:「這些支架,果然是人的頭骨所制。十個尚未及笄的少女,於你無冤無仇,不過是陰月陰日陰時生,符合你招魂復活妻子的條件,就都成了你的刀下亡魂,你殺她們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會令十個家庭生不如死嗎?」
「秦姑娘,我剛才說過了,我自知罪孽深重。」許少彬道。
「可你的神態並不像後悔,不過是隨口承認了一句罪孽而已。」秦雲柔說罷放下手中的頭骨,對許少彬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許大人的髮妻芸兒,應該不是病故的罷。」
「你……」許少彬一直冷靜的臉慢慢變了色,他蹙起眉來:「你休要胡說!芸兒她就是病故的!」
「我一直在想,到底是多麼冷血的一個人,才會接連殺害十個少女,眼睛都不眨一下,明明是長著一張人皮,可心卻是黑的,甚至可以說是沒有感情的。」秦雲柔道:「李大人同我說,從小缺乏成年女性關愛的人,長大後就會異於常人。」
「許大人怕是幼年長期遭受虐待,精神異常。」秦雲柔靠近一步,問道:「許大人有隱疾,發起病來連最親的人都會殺害!」
「不!我沒有!」許少彬一改剛才的沉默淡定,他忽然痛苦的抱住自己的額頭,發狂地上躥下跳:「我沒有殺芸兒!芸兒……芸兒她不是……」
說罷,許少彬抬起臉來,赤紅著眼眸朝秦雲柔衝過來,伸手要掐她的脖子。
李雲深把秦雲柔拉到自己身後護著,又反手扣住許少彬的胳膊,然後把他的胳膊反剪到他身後,踢了他的膝彎穴位。
許少彬跪下來,李雲深接過周茂扔過來的繩索,把發狂的許少彬捆綁起來。
當日夜裡,長桌案上的十個鬼面被全部帶回大理寺檢查,最終確認裡面的支架確實就是少女頭骨,而許少彬也俯首認罪,此案圓滿告破。
考慮到許少彬畢竟是朝中要員,新帝的意思是不讓此案釋出告,便是私下給結案了的。
三日後的早上。
卯時不到,秦雲柔就被李雲深拉起來洗漱。
「唔,我還想再睡會兒……」秦雲柔揉著惺忪的睡眼,壓根起不來床。
「今日是新帝頒布賜婚聖旨的好日子,你竟還睡得著?」李雲深昨個兒一夜沒有睡好,可以說是興奮的一夜未睡,倒是秦雲柔跟個沒事人一樣,睡的又甜又香。
秦雲柔手裡被塞進一隻沾了青鹽的柳枝。
李雲深催促她:「潔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