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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長風出了父親的臥室,長風說,那天他聽到了槍聲,就飛快地往回趕,到家門口時,正好看到我倒地,父親扶住我的場景。長風奪過槍,毫不留情地擊殺了所有的偷襲者。被父親一腳踢開的老二,也已經氣息全無。
長風把我和父親送到了醫院,父親的傷雖然不重,但父親的老朋友孫醫生告訴長風,父親患有肝癌,已經三年多了,能一直保持著沒有惡化,全憑他平日裡自己配製的中藥,但經過這次如此大的動作,恐怕情況不會樂觀。
正當長風為父親難過的時候,孫醫生又告訴長風一個不好的訊息,我中的毒,他不知道是什麼毒,也解不了,可能活不過來了。後來父親把家中珍藏的一顆解百毒的丹藥給我服下,我才能睜開眼。
父親看到我還是不能動,知道我全身的經脈出了問題,所以父親趁著長風去睡覺,用內力打通了我的各個經脈。當長風埋怨父親不該不顧身體而要親自給我治傷時,父親說,我所中的毒可能是久以失傳的“不過百”意即不過百天,中毒者必死。只有用“通經脈”的方法,由另一個人把真氣輸進來,再用內功調整到各個經脈,如果施救者是個年輕力強的人,這種毒會隨著“通經脈”的施展而進入到施救者體內,兩敗俱傷,所以父親比長風更適合救我。但此時父親的身體根本吃不消這麼大的動作,如今已經油枯燈幹。
我聽了長風的講述,才知道父親為了我做了這麼大的犧牲。捶心之痛,無以言表。長風又告訴我,因為出了人命,警方介入進來。調查結果是:先來襲擊的三個人是黑社會的混混,而後來持槍的那幾個人則根本查不到任何資訊,最後定為黑社會性質的搶劫和混鬥,江叔得到訊息,從城裡趕過來。聽了長風的講述,直恨自己晚到一步。我們陪父親度過了最後的幾天,一天清晨,當我們去看他的時候,他已經微笑著離開了。
然而事情並沒有結束。父親下葬之後的第三天,我突然在半夜憋悶而醒。四肢的所有關節,都又紅又腫,如萬蟻鑽心,疼痛難忍。我掙扎到了門口,喊醒了長風,當時江叔還沒走。也聽到我的呼喊,兩個人手足無措地看著我,隨後我又開始憋悶氣喘起來。他們連夜送我去了醫院。醫生按哮喘做了急救,又打了止疼針,根本沒有效果。而一個小時後,所有的症狀都緩解了。第二天的我,和一個沒事人一樣,只是虛弱得很。
從那以後,每隔四十九天,就會有一次這樣的發作,每一次發作的時間都比前一次發作長一些,虛弱的時間也更長。這樣有規律的症狀,這樣沒原因的發作,讓長風和江叔這兩個醫學專家也無可奈何。而如果在日光下待得時間長了,或是被風吹得時間長了,就會有要發作的感覺,馬上回到屋裡,那種感覺就會消失。所以我一直留在家中養病,江叔和江嬸也回來照顧我。
好在公司的事早已經分配給有能力的人去負責,長風不用天天去,偶爾再去忙一忙我們之前已經搞的慈善。家裡重新佈置一番,我則在家用電腦和手機完成與外界的溝通。我們也試過各種方法,但是發作起來,這些方法一一試過,都沒有效果,我也什麼做不了,只能無助地任由自己在痛苦中掙扎。
而事情也像父親預料的那樣,真的有人偷偷溜進林家。長風和江叔只是對他們警告,並沒有施以傷害,所以才會有許清的到來。
第十一章 顧希羽
長風處理了一天的事務,終於在晚飯的時候趕回來。
晚飯後,江叔捧寶一樣,捧出來一件龍鱗甲背心,得意地問:“你們誰想先擁有這第一件龍鱗甲背心啊?”
我和長風同時互指了下對方:“他。”
江叔笑了:“這麼有默契嗎,還是害怕蛟龍的靈魂附著在這鱗甲之上啊?”
我哼了一聲:“長風,你是大哥,你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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