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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緩夠了,腦子又不受控制地開始想別的畫面,兩個男的要怎麼搞?用手還是怎麼?他和發小一起偷摸看過片,不過那是男女片,兩具身體貼在一起來回滾,滾來滾去一場事就完了。
他當時看的時候興趣缺缺,認為那四仰八叉的姿勢實在不雅,像兩隻樹袋熊貼在一起搶葉子吃似的。秦瀟一聽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嚇得直往他褲襠裡摸,誇張哀嚎:「完蛋了!我還想著弄倆片給你洩洩火,感情你有不舉傾向,壓根洩不出來,我白忙活一場!」
秦瀟雖然滿嘴放炮,但程聲真有那麼一秒差一丁點兒就信了,現在想想哪裡是不舉?分明是人不對,人要是對了搓個背都能舉上天。
程聲仰躺在床上,外面帶著點兒熱氣的風不斷順著窗戶掠過他身體,但這陣風越吹越熱,他下地把風扇調成三檔,還是不解悶,腦袋一沾床就開始自動播放和秦瀟一起偷看的小電影。
說程聲腦瓜子機靈絕不騙人,因為這小電影在他腦子裡迴圈播放時竟然極其智慧地被自動換了臉。沒幾分鐘程聲就忍不住了,咬著嘴唇,悄悄把手伸下去,腦子裡想著這碼事,在底下折騰。
木床輕微地顛,過了好久才隨著突然繃直的身體停止晃動。夏天以來一直憋在心裡的這股火在幾秒空白中盡數化在空氣裡。
程聲望著天花板,帶著一手黏膩去夠床邊的衛生紙。
第10章 看個電影
七月十四,雲城第一場暴雨。
程聲在家窩了兩天,床頭櫃上摞著幾本1997年《軟體》雜誌,一期22元巨額,幾張紙就頂張沉跑三四次活。
九幾年正是財務系統如火如荼的時候,很多公司都想找個技術,給自家編個做帳的玩意兒,老闆省事。程聲最近也在學這個,拿c語言寫財務系統。這些天程聲把這幾本金貴的軟體雜誌翻來覆去讀了好幾遍,又把帶回來的通訊題做了個全。可惜雲城這小破地方連個網咖都沒,他手癢想用電腦也沒得使,只好屈尊在紙上手寫,寫了幾沓莫名其妙的程式碼,也不知道回去能不能執行。
可他的財務系統還沒寫好就被一通突如其來的電話緊急叫回北京。
那電話是秦瀟打來的,一接通就對著電話噼裡啪啦放炮,隔著幾百公里衝程聲叫喚:「趕緊收拾東西回來,要面試!」
程聲一頭霧水,問清才知道,秦瀟這崽子居然擅自做主把他們樂隊之前錄的deo寄去一個最近兩年聲名大噪的唱片公司,那公司logo是兩隻大海鳥,不屑簽流行,專門簽搖滾樂隊,聽他們的deo覺得有那麼點兒意思,想看看現場表現。
秦瀟跟他掰扯大半天,電話那頭忽然傳來一道女聲,是常欣。
「程兒,你多會兒回來?人家唱片公司催得緊。」
程宣告明一丁點要緊事都沒有,卻不知為什麼猶豫了幾秒才說:「後天吧,後天我回去。」
他說到這裡忽然想到自己和老程的事兒還沒完,不情不願又朝那頭的秦瀟說:「我家回不去,住你那兒成嗎?」
秦瀟還沒吱聲,常欣就迫不及待:「住我家!我爸媽外派去了,家裡一個人都沒有。」
電話那頭秦瀟立馬打了一下常欣,「姑娘家要不要臉!」
「搞性別歧視和對立啊你?程兒能住你家不能住我家?」
程聲聽得頭疼,趕緊在這邊打住,求饒:「我幹正事去了,火車票買好了再給你倆打電話。」
他把電話扣下,想了許久發現自己在這個假期壓根沒有正事,唯一的正事是一個意外,意外就是那位喜歡穿t恤工裝褲對他沒什麼好臉色的張姓修理工。
這兩天程聲沒去找張沉,一是怕人家對他膩煩,那天實在塞得太滿,現在回想起來還像一場夢。二是他想著張沉做了些難以啟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