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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人很快扭打在一起,李小芸仍處於一種雲裡霧裡的狀態,一邊沒什麼戰鬥力地抵擋,一邊扯著嗓子說:「你別汙衊我,我以後怎麼做人!」
「汙衊你個屁!我老公把結婚時候送我的項鍊偷偷拿出去送外面的女人,那麼貴的東西能白送?不是睡了是怎麼?還跟我裝呢?」
她倆扭打著到了院子裡,那女人下手重,還專往平日裡見不得人的地方下手,幾下功夫竟然扯著李小芸把裡面的胸罩帶扯出半截。
她倆鬧出的動靜實在太大,很快樓上樓下的人都跑下來看熱鬧,其中一半都是平日裡和李小芸不對付的女人家。這麼多人裡竟然沒有一個阻止她倆,反而津津有味地圍觀,聽她倆對戰時冒出來的隻言片語興奮得緊,也不管倆當事人還在戰局之中就擱一邊旁若無人地討論起李小芸平時的作風問題。
「他媽的!長得一副狐狸精樣兒,收東西不帶猶豫,現在裝他娘個白蓮花呢!」
血嘴女人打得忘乎所以,完全不顧鼻子上架得墨鏡掉在地上,血爪子又去扣李小芸的臉。
李小芸被她撲在門口臺階上,吃力地躲避她,因為連續不斷的羞辱臉上早就掛上眼淚,但嘴上還倔著,不停地解釋:「他給我我就拿了,剩下的什麼都沒有!」「放你孃的屁!送你這窮娘們禮物沒幹你,誰信?」她說著,轉頭瞧見四面八方漸漸圍來看熱鬧的人更興奮了,竟然朝一圈人問:「你們信嗎?你們信嗎?」
剛剛還熱鬧討論的人一下全靜止了,一排人只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這倆扭打得衣冠不整的女人,沒人出聲回答她。
兩邊都僵持著,忽然樓道口衝下來個男孩,後面還跟著另一個慌慌張張的男孩,兩人像是剛聽到動靜趕下來,先衝下來的人皺著眉,後面的人想去拉他,但跟不上他的腳步,步子又虛又碎,還一臉驚嚇過度的神情。
是張沉和昨晚跟著他回家的程聲。
他們兩個看到樓下墨鏡女人的臉時先愣了一秒,不過很快張沉就先回過神,衝到李小芸面前,一把扯開墨鏡女人。
他這一把扯得用力,直接把那女人掀到角落堆雜物的笤帚簸箕上,那些東西常年不用,表面厚厚一層灰,撲起來的灰塵嗆得人咳嗽,但大家都不想錯過百無聊賴生活裡的難得好戲,被嗆了一嘴也不捨得離開,紛紛掩鼻捂嘴,瞪著眼睛觀好戲。
那個女人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顫巍巍扶著欄杆從笤帚簸箕堆裡站起來,等看清推她的人是張沉後朝他「呸」了一口,罵道:「一家人合夥欺負我是嗎?」
她從斜挎包裡掏出一沓相片,足有十幾張,上面全是李小芸和另一個中年男人。女人捏著這些照片,湊到張沉面前,使勁兒把相片紙往他臉上貼,神經質地罵:「認得你媽嗎?另一個是我老公,你看看你媽做的是什麼事?」
原本憋著股氣的張沉看了眼面前這些照片,愣住了,手上聚的勁也消失了。照片裡另一個陌生男人正低頭給李小芸戴項鍊,張沉從沒見李小芸那樣靦腆地笑過,他下意識扭頭去看剛剛護在身後的李小芸,可李小芸不敢直視兒子眼睛,只是抓著他的手,嘴裡唸叨:「你趕緊走!大人的事不用你管。」
這話不知又刺激到對面那女人哪根神經,她馬上衝上來,揪著張沉的胳膊喊:「沒完呢!沒完呢!」
程聲傻站在樓梯上,他從沒見過這麼混亂的情形,原本想下去阻止,又忽然想起張沉警告他別管自己家務事,停了腳,除了站在原地什麼也不能做。
女人忽然朝程聲的方向瞥了一眼,這一眼不懷好意,程聲被看得一陣發慌,下意識迴避她的目光。
下一秒樓道里就傳來一道聲音,那女人指著張沉的臉,像是要同歸於盡,大聲朝小區裡的圍觀群眾喊:「當媽的勾引別人老公,當兒子的搞同性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