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4/4 頁)
爹和孃的房間裡,已經傳出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想來應該是爹已經在穿衣起床,準備做早飯了……
早飯的時候,蕭惠歡的氣色很不好。換成誰一夜不睡,精神頭都好不到哪裡去。蕭大成看著女兒的樣子愈發擔心,昨晚就是這樣。原以為歇一宿起來會好一些,沒想到氣色更差了。當下顧不得喝碗裡的粥,將碗筷放下伸手去摸蕭惠歡的額頭,嘴上關切的問道:
“歡兒,你是不是病了?怎麼臉色如此憔悴?”一旁的蕭母也覺得不對勁,心中咯噔一下,連忙也出聲道:“莫不是昨日在田間和娘一起灌田的時候,曬了大太陽發了砂?”
蕭大成聞言大怒,站起身來轉向蕭母呵斥道:“我說是咋回事,你怎地如此不知輕重啊?歡兒是個女娃兒,她身子本來就弱。何況昨日地日頭那麼毒辣。大人看著都心裡發怵。你竟然還讓歡兒去灌田???”
蕭母被吼得一愣,這麼多年來,夫妻倆都很少紅臉。上一次丈夫對自己發火是什麼時候,她都不記得了。沒想到在這大清早地。丈夫竟然對她發起火來。心中不由有些委屈。蕭惠歡見狀連忙出聲道:
“爹,不關娘地事。是女兒堅持要去地。而且女兒也不是病了。而是昨兒個夜裡沒睡好……”
蕭大成聞言。憤怒地臉上閃過一陣難抑掩飾的尷尬。口中吶吶著“這就好、這就好……”。一邊說一邊慢慢的坐下來,轉向蕭母輕輕賠罪道:
“歡兒她娘,是我錯怪你了。我也是擔心歡兒,你別……別往心裡去……不過你也真是地。昨兒個地日頭多毒哇。你還帶著歡兒去灌田。你自個兒都不該去。這麼熱的天。要真地發了砂該如何是好……”
蕭母本來還很委屈,可是聽見丈夫低聲下氣的向自己道歉,又聽見他後面的話,明顯也是在擔心自己,心裡這才好受了些。悶聲悶氣的說了一聲:“我這不也是希望地裡的莊稼能長好點,今年能有個好收成麼……”
蕭惠歡的腦子裡一直在想著昨晚的那個夢,此時,她的腦海裡對於十幾天後將要到來的水災非常清晰了。聽見孃親說到莊稼,蕭惠歡趕緊接過話頭:
“爹,還記得昨兒個晚上,您問女兒的那件事兒麼?”
蕭大成和蕭母還有蕭惠生聞言,都轉過臉來望著她,臉上的神色頗有些緊張:
“如果女兒感覺得沒錯的話,過不了多久,小清河上游便會發大水,地裡的莊稼,在這十多日之內,一定要快些收回來晾乾,該賣的賣,該儲藏的儲藏,不能再拖下去了……”
蕭大成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他是相信了女兒的話的,不過還是有些遲疑,因為這種事情實在是太玄乎了。見他沒有任何表示,既不說贊同也不說反對,一旁的蕭母拿筷子狠狠的戳了他一下:
“當家的,你倒是表個態呀……”
這一下戳得極重,痛得蕭大成齜牙咧嘴,蕭母這明顯是在報方才那一罵之仇……
“妹子,這事你有把握麼?若是現在就收,高粱要減產一成,水稻起碼要減產三成,這樣一來,咱們虧得是不是有些大了?”
蕭惠歡被這個大哥問得都快哭了:“大哥,這種憑感覺的事情,我能說我很有把握麼?只不過前面有了兩次實現了的先例,所以我才說出來的,不然我才不會信口開河呢……”
聽她說起前面的兩次先例,蕭母心中已經篤定了分,當下也不等蕭大成開口了,斬釘截鐵的下了定論:
“歡兒,娘相信你,咱們地裡的莊稼,全部收完晾乾,約莫需要七八日的功夫。再等一兩日,咱們家便開始搶收吧……”
一邊的蕭惠生這時說道:“爹,娘,妹子,這麼大的事情,要不要向族長說一聲?”
蕭惠歡聞言趕緊介面道:“說是應該要說的,不過爹,您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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