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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得俞蓮舟身影仿如飛鵬展翅一般,竟從數丈高的淮安城樓上直躍下來,在半空中一個翻身,腳下在城牆高於地面一丈處一點,身法如電,隨即改換了方向,直往自己這邊撲來。脫脫身後親兵一個個仿如看得呆了,居然動也不動。
脫脫當頭竟是不懼,見得俞蓮舟身後無有將旗,裝束亦不似潁州軍將官,當下臉色一沉,喝問道:“來將何人?!”
俞蓮舟身法如電,更不同他多說,抬手一掌劈開兩名親兵,隨即一招大擒拿手擒住脫脫肩膀。
“保護大人!烏立……”脫脫身後副將剛要喝令親兵上前擋駕,可一個“罕”字尚未出口,只覺得胸口一滯,竟是再也說不出半個字,頹然軟倒在地。此時脫脫身後諸將已有數人反應過來,“呼啦”一下同時湧了上來,欲將俞蓮舟圍住。然則俞蓮舟左掌拍出,一記重手擊在當先那名鐵甲大漢胸口,那人瞬間委頓在地,不知生死。
本能一般,所有湧上來的元將都自主的後退一步,“嗆踉踉”一片兵刃出鞘之聲,伴隨著俞蓮舟掌風過處數聲悶聲倒地之音。後面的親兵驚恐的看著兩員副將幾乎在一瞬間無聲無息的委頓在地,不由紛紛後退。猛然間一個身高八尺的黝黑大漢伸手將脫脫向己方用力拉了過去,手中長矛疾刺俞蓮舟擒住脫脫手臂。俞蓮舟單手一鬆,握住那人槍桿一震,那人只覺虎口劇痛,胸口一滯,一口血噴將出來,倒地不起。俞蓮舟也不看他,手腕一翻扣脫脫手臂,運力一掙,餘下親兵如何擋得住他?當下皆被震得虎口劇痛,脫脫亦被震得昏厥過去。俞蓮舟一擊得手不再戀戰,一手扣住脫脫,腳下展開輕功,真氣提起,疾往城門而去。
這幾下兔起鶻落,不僅脫脫身後親兵,便是幾位副將均被這忽然由城樓而降、不明身份之人驚得呆了,轉瞬間呼喝怒罵之聲四起。此時胡和魯與塔拉雖然各與狄行賀穹相戰正酣,忽聽得陣中騷亂突起,有人以蒙古話大喊著“總兵被劫了!”,兩人翹首望去,只見得一人身法如電足不生塵地急往淮安城門而去,手中一人身穿紫袍,分明便是總兵脫脫。
正當此時,兩人身後又有親兵驚喝道:“城門開了城門開了!”原來竟是始終高高吊起的吊橋當此際者竟被徐徐放下,淮安城門緩緩而開。
當此際者,兩人心下皆是大驚大喜。驚的是主帥被擒,喜的卻是城門緊閉吊橋高鎖的淮安城終究被罵得開了。此時若能殺將進去,則大功不遠。但是眼下兩軍皆被牽制,回程相救脫脫已是不及。剎那間兩人身為大將均是本能一般,反手取弓搭箭,“嗖嗖”連續十數聲破空之聲猛烈而過,凜冽寒光如暴雨梨花,直奔俞蓮舟後心。隨即引兵揮師便要待往吊橋方向而去。一瞬間上百驚呼之聲同時暴起,既有由潁州軍發出來的,亦有元軍發出來的。
電光石火間,一聲嘶鳴驚破喊殺與驚呼之聲,兩軍十數萬士卒只見得那仍舊半懸著的吊橋之頭一個白影竟由兩三丈高處疾速躍下,仿如白龍出水,銀光閃爍,令人莫敢逼視。待得看清,那白影竟是一匹通體雪白的白馬,白馬之上一銀甲金槍戰將,身後青龍牙旗烈烈招展,正是一個“沈”字。
沈浣不去理會看見她帥旗一瞬間急退十數步計程車卒,手中兩隻六鈞強弓並擎,一手三箭,弓做霹靂弦驚,接連九箭猶如流星劃破昏昏沙場。眾人只聽得“叮”的一聲長音驀然而起,竟是九支長箭支支與直奔俞蓮舟背心的箭羽頂頭相擊,隨即掉落。這九聲接連而起,仿如一聲長音一般。
這幾下發生的太過突兀,大出眾人意料,竟然眼睜睜的看著俞蓮舟將脫脫往半空中一拋,隨即腳下一點,身形猶如飛鵬,直躍上三丈餘高的半落吊橋。而沈浣的照雪烏龍一聲咴鳴,疾奔之中猛然一躍,沈浣伸手接住脫脫,亦是生生躍上了吊橋頭。元軍如何見識得過武當的梯雲縱與沈浣的照雪烏龍,驚恐的看著隱沒在吊橋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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