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第2/4 頁)
喜事一般,忙不迭的接過那包袱,怕有人來搶一樣抱在懷裡,看著阿瑜,抓了抓頭,竟是嘿嘿傻笑起來。
阿瑜見他傻乎乎的樣子,成心氣他:“美個什麼?給元帥做袍子剩下的料子,扔了可惜,才給你縫補縫補!”
羅鴻聽了卻是半分也不惱,抱緊了那包袱:“剩的好,剩的好!縫的也好!”
阿瑜白他一眼,“好什麼好!這般傻下去,還做什麼先鋒?裡面還有些內外傷藥,你隨身帶好了,刀槍無眼,總有用到的時候。”看著羅鴻喜出望外的樣子,不由更想氣他一氣,“給元帥準備多出來的,不給你也是浪費!”
“浪費好!浪費好!呃,不,浪費不好!浪費不好!”驀然發現自己說得不對,羅鴻又抓了抓頭,忙不迭改口。
阿瑜又好氣又好笑,“還不趕緊走?你要元帥置你貽誤軍機之罪不成?軍規還沒抄夠?”
羅鴻翻身上馬,手中卻還抱著那包袱不肯松。高頭大馬,鐵甲快槍,青龍將旗之下的戰將抓著個繡花包袱,那場景實是好笑。
將令已行,羅鴻當先策馬出營,過得轅門,忍不住回頭看向阿瑜。一襲紫紅衣裙明媚豔麗,向他撇了撇嘴,卻又忍不住向他露出一抹動人笑容,將灰濛濛的天空都映得彷彿透出一縷陽光。
仿似得了糖吃的孩子,他朗聲一喝,跨下軍馬四踢翻飛,飛馳而去。
“馬猴一般的三軍先鋒大將,全天下可就這一位了吧?哪有阿浣當年半分樣子?”,阿瑜搖頭而笑,“明明沒有半分相像,可怎麼除了阿浣,便總惦記著他呢?”只著後一句,除了平野春風,再無人聽見。
前軍已動,沈浣戰甲披身,轉眼便要離營。俞蓮舟陪她出得大帳,叮囑道:“記得每晚定按我方才教你的口訣行氣一週,調理震傷,否則必有後患。”
沈浣點了點頭,牽過照雪烏龍交在俞蓮舟手中,“你此去元營,帶著照雪烏龍。它性子最靈,定能助你。”
俞蓮舟搖頭,“你是戰將,如何能不用戰馬?”
沈浣卻不多言,翻身上了士卒牽來的一匹青鬃馬,“我確是不能沒有戰馬,所以這馬你用完了,定要親手送到我手上。否則太和一戰,我就只有騎這青鬃馬了!”
俞蓮舟一怔,半晌竟不再相拒,接過照雪烏龍韁繩。
沈浣不再多言,向他一抱拳,張口卻是無聲,“二哥,一切保重。”
俞蓮舟看懂她無聲之語,默默點了點頭。
沈浣長槍在手,不再耽擱,策馬引兵疾奔太和而去。
兩人一個是三軍統帥,一個是江湖俠士。危機之中,她要領軍攻伐力戰太和,他要夜潛元營銷燬火器,皆是前途未卜。
誰家兒女情長,誰家相聚歡短,狼煙一起,別離之際,只及匆匆數言,即便各自赴險。
第八十六章 顧盼家國長太息
“龍鳳三年春,元虜百萬南下佔毫州太康。兵馬元帥沈浣火攻太康,力克,兩軍於鹿邑對峙月餘。四月,太和偏將杜承德反,都城安豐告急。右將軍羅鴻執元帥沈浣青龍牙旗,孤軍佯攻成父。元虜即信,重兵激戰成父。元帥沈浣藉機南下,直取太和,誅杜承德,即刻回援毫成父,兩軍激戰於成父南,大勝。沈浣藉機北進,力戰毫州,毫州之圍遂解。”
沈君同將那不曾傳世的史書讀了一遍又一遍。當年成父多少血戰,殺聲震天,只化作這薄紙之上的短短几句文字。
何為將帥之道?
只這僅僅六字的一問,自他修習兵法之始,便一次又一次的被問及。蕭策曾問過他,師父俞蓮舟亦曾問過他,每每掩卷而嘆,他自己更一次次捫心自問。
那厚厚史書之中,多少功蓋千秋的將帥,又可當真都守著同一大道?
蕭策道:“君同,以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