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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裴檀這尊神明天跑到我府上胡鬧，我連忙嘴角堆笑，抱著越箏對文湛說，&ldo;不用不用！薔生最近脾氣不好，得罪了不少人，裴侯爺規矩大，自然需要將之嚴加管教一番，他忙的很，我就不去打擾裴侯爺的好事了。呵呵，呵呵，呵呵呵呵。&rdo;

&ldo;嘔！怡哥哥笑的好假，比南山皇陵樹枝上的烏鴉叫的還難聽。&rdo;

越箏扭著脖子嘟著嘴巴說話。

我一聽，連忙單手抱著他，一手揪住他的小嘴巴，輕輕扭了一下。

&ldo;寶貝兒，不許瞎說。&rdo;

&ldo;哎呦，牙疼。&rdo;

越箏苦著小臉，張嘴欲哭。

我連忙抱著他坐好，騰出手來掰開他的小嘴巴，仔細看了看，我實在無語了。他和文湛小時候一個毛病，喜歡吃甜膩的東西，生了一口小爛牙，剛才我還瞧著他的小臉肥嘟嘟的，以為他又胖了，現在仔細一看，似乎是牙根有些腫。

我心疼的問，&ldo;怡哥哥給你留的藥，那些宮女姐姐都沒有給你抹嗎？&rdo;

&ldo;嗚嗚！&rdo;

越箏要咧開嘴巴假裝哭泣，文湛忽然說，&ldo;誰敢給他抹？是他自己嫌藥又涼又苦，一抹藥就哭鼻子，在床上打滾不起來，禎貴妃很心疼，也跟著哭，那些宮女哪個還敢給他上藥？&rdo;

越箏一扭臉，嘟著嘴巴說，&ldo;六哥壞，向怡哥哥告狀。我不喜歡你了，哼！&rdo;

&ldo;小滑頭。&rdo;我輕輕拍了一下越箏的小嘴巴，&ldo;現在只知道吃甜的，把牙都吃壞了，以後就難過了。等你長大一口小糟牙，連宮門外的小黃狗都會笑話你的。來……我給你抹點藥……&rdo;

我習慣性的從腰間的荷包上掏藥膏，結果一動手，才知道腰帶上早已經沒有放藥膏的小荷包了。

用藥膏的人已經長大了，不再天真，不再任性，不再喜歡吃甜膩的東西，也不再需要我的小藥膏了。

我連忙說，&ldo;一會兒我就去拿藥膏，把你的嘴巴裡面都堵上藥膏，讓你什麼都吃不了。越箏你不聽話，今晚不許吃楊枝甘露，你的那份歸我喝，我讓你看的見，就是吃不到，嘿嘿。氣死你。&rdo;

文湛叫過來在殿外守候的一個小宮女，讓她去禎貴妃那邊取藥。

&ldo;哼！怡哥哥是個討厭鬼！&rdo;

越箏抱著我的脖子把小臉蛋扭到一旁。

我不為所動，&ldo;寶貝兒，你現在應該少吃點甜的，你已經長得胖嘟嘟的了，我都快要抱不動你了，小心長大後變成一頭大肥豬，到時候就沒有人喜歡你了。&rdo;

越箏不服氣，&ldo;哼！瞎說。我聽說六哥小的時候也喜歡吃甜，他的牙也不好，他長的也是胖嘟嘟的，現在他長的那麼瘦，我長大後一定會瘦下去的！&rdo;

我說，&ldo;瞎說。你六哥小的時候沒你這麼肥，那個時候我還小，抱他都不吃力，現在我都長的這麼壯了，抱你這個小東西差點折了胳膊，你說你是不是小肥豬？&rdo;

心似乎被什麼紮了一下，有東西流淌出來。

是熱的，也有些酸。

我忽然閉嘴，看著站在幾盞宮燈下的文湛，有些恍惚，這一回神，似乎過去許多年，這期間，更是翻過千座大山，淌過萬條江河。

文湛似乎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他的臉上像戴上一個白玉面具，他慢慢走過來，只是說，&ldo;吃飯吧。&rdo;

第27章

太子都發話了，我自然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