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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再次睜開眼睛,天已大亮,憶起那張蠟丸上的字,她霍然而醒,猛地掀開被子跳了下來。
糟糕!她居然睡過去了!不知煜宸昨晚有沒有來?
綠珠拿了衣服過來剛要服侍她換上,被她唬了一跳:“小姐,你要什麼?”
“昨晚,沒什麼事吧?”姜梅小心翼翼地抬眸觀察她的表情。
嗯,看她的樣子,象是沒什麼事發生,難道是她猜錯?
“沒有,”綠珠一臉莫名地反問:“小姐認為該有什麼事嗎?”
“不是,”姜梅忙把話拗回來:“第一次宿在宮裡,不習慣,怕有人召見。”
“小姐逗我開心呢?”綠珠掩著唇偷笑道:“皇上就算要召見小姐,也要等天亮啊,哪有半夜召見的道理?又不是軍機大臣。”
主僕二個說話的功夫,柳燁已洗漱完畢過來接她。兩個在宮裡用過早餐,又去德妃和皇后宮裡辭行,折騰了大半天,直到中午才返回定遠候府。
凳子還沒坐熱,一張拜貼就送了過來。
“唐鬱?他來做什麼?”柳燁瞧了貼子,不由心生警惕,低聲詢問危:“他帶了多少人來?”
“就他一人,並無長隨。”危如實回答。
“司空大、二先生都沒帶?”柳燁有些不敢相信。
自認識唐鬱以來,司空博和司空奕這對哼哈二將從未離過他左右,突然間一個也不帶,是什麼意思?
欺他府中無人,還是主動示好?從唐鬱的過往為人脾性來看,後者可能性不大,前者居多。
“是。”
“奇怪,他想做什麼?”柳燁皺眉。
不能怪他多疑,這原本就是個敏感的時刻,偏唐鬱還做出有違常理的事情。
“候爺,要不要屬下去回絕他?”危察言觀色,惴測著他的意思。
“不必~”柳燁冷哼一聲,搖手阻止他:“他單刀赴會,我卻不敢見他,傳出去必然落人笑柄。讓他進來,看他究竟說什麼,再做打算。”
明人不說暗話
花廳前,唐鬱擁著一襲雪白的狐裘綽然而立,俊美無儔的容顏上掛著一絲幾不可察的迷惘。
自懂事以來,他已習慣於策劃。做的每一個決定都不是無的放矢,必需經過周密的考量,制訂一個詳細的計劃,把每一個細節都算計進去,然後嚴格地按此操做執行,絕不容許出現任何偏差。
至今為止,從無例外。因此,他得到了所有他想要的東西,也擊敗了所有他想擊敗的人,更達到了一切他想達到的目標。
他是打算找機會見一次姜梅,然而不是現在,不是此刻,不是在他還沒有精心準備的情況下倉促而來。
計劃中的那次會面,出場的時間和地點都拿捏得十分精準,完美得不容任何人破壞——即便是柳燁,也不能阻止。
宮裡傳出的訊息,江湄生病了。
怎麼能不病呢?江湄能挺到現在,已經堅強得超乎了他的想象——換了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有辦法如此從容地面對這一連串的變故吧?
他對自己說,就只看一眼,只要確定她還能堅持到他的計劃完成他就離開。
隔著一條街,侍衛和宮女們簇擁著他們出了宮門,上了停在禁城外的定遠候府的官轎。
他得承認,儘管有些憂鬱,她還是比他想象中要健康開朗得多——甚至,她的步履還能算得上輕快。
然而,在轉身的一瞬間,風掀起車簾,樹上的積雪悠悠揚揚地飄落,他看到的一張寧靜優雅的臉,眼角那一點光,在冬陽的照射下亮得幾乎刺目——她那飄乎的眼神,略帶著一點傷感的笑容裡,他清楚地看到了她內心深處的慌亂和無措,象一朵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