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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君墨染立刻蹲了下去。
李煜宸受傷,卻不能下蹲,只在一旁乾著急:“是什麼?”
“光線暗了,看不清。”
藍二立刻掏出火折,從燭臺上取了一枝未燃盡的蠟燭點燃湊過去。
那字跡到是新鮮的痕跡,只是淺而無力,又有著扭曲,顯然是佩琴臨死之前拼盡全身的力氣留下的一條線索。
只是她當時是坐著,手又下垂,因此字離地面很近,字又小需得趴在地上才能看清,姿態未免不雅。
男人們正在猶豫之機,姜梅已不假思索地翹起臀趴了下去:“有了,好象是個‘幹’字?”
絲綢柔滑地垂下來,完美地勾勒出她圓潤翹挺的臀形,以一個極誘人的姿勢在眼前無心地晃盪。
君墨染瞧了只覺臉一熱,血往上衝,立刻伸手將她拽了起來,叱道:“胡鬧!”
“沒胡鬧,真的是‘幹’字。嗯,也有可能是‘王’字,下面一橫沒寫完~”姜梅渾然不覺,忽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奇怪,她什麼意思?”姜梅曲肘撞了撞身邊的藍二:“她是想告訴別人,有誰要幹掉她?還是想說王揩油強行佔有了她?”
君墨染瞪著她,無語。
藍二輕咳一聲,不著痕跡地挪了幾步,與她保持一丈以上的距離。
李煜宸瞧了暗暗好笑:“先不研究這個,還是想想毒是怎麼投進來和暗器是從哪裡發出來的吧。”
“哦,好。”姜梅立刻被他轉移了注意力。
隨手摺了根竹掃帚上的枯枝,蹲在地上根據傷口的切入方向及力度,畫暗器飛行拋物圖。
幾個男人面面相覷,不知她唸唸有詞地蹲在地上反覆畫那些弧線是何用意?
“墨染,你能在不驚動祠堂侍衛的情況下,站到槐樹的枝椏上,透過窗戶向裡發射暗器,並準確命中心臟嗎?”
經反覆推敲,她最終鎖定了祠堂圍牆外一棵古槐,吁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孩子得到糖果般愉悅的微笑。
“那一棵?”君墨染心中別地一跳。
“左邊數過來第四棵。”
李煜宸與君墨染俱是一驚,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淡淡地道:“不錯,兇手就是藏在那裡,躲過侍衛的視線,用潤物無聲射殺了佩琴。”
破損的窗紙
事實上,他們從進入祠堂,姜梅第一次模擬蕭佩琴的姿勢坐到圓柱下時就知道了。
只不過他們是根據無數次實戰的經驗得到的答案——如果暗殺由他們來實施的話,要在那種角度準確地命中目標,只有這個位置才是最佳的。
但是姜梅卻似乎透過畫那些莫名其妙的線條就找到了?
“你知道?”這下輪到姜梅詫異了:“為什麼不早說?”
“剛剛才知道的。”君墨染不願意多談。
“哦~”姜梅不疑有他,繼續思考:“兇手既已計劃好毒殺佩琴,偽裝服毒自殺的場景,為什麼還要畫蛇添足用暗器又殺一遍,留下致命的破綻?”
如果料得不錯,恐怕連佩琴和王揩油之間所謂的奸/情都是案犯謀劃好的一步棋。這樣一個行事周密,步步為營,具有高智商的罪犯,不可能在毒藥的用量上犯下如此低階的錯誤。
所以,必然是出現了某種不在他意料之中的情形,使原本應該中毒而死的佩琴逃過一劫,令他功虧一簣。
而為了不讓佩琴與君墨染說話,或是某個必需要佩琴在昨晚死的理由,他最終不得不鋌而走險,給佩琴補上致命的一針,從而也給自己留下了一個尾巴。
李煜宸微微一笑,道:“這個問題,我想我可以回答。”
“哦?”姜梅很感興趣地道:“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