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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秋馳及時道:「請問醫生,淤血完全吸收後,是不是就可以恢復記憶?」
醫生先看了眼莫辛陰沉的臉色,才轉過頭對梁秋馳說:「如果沒有其他腦損傷,恢復記憶應該只是時間問題,就怕長時間的積血壓迫影響到了腦神經,那就很難說了。」
梁秋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問:「那視力也是同理?」
「眼睛應該沒大問題,」醫生的語氣聽起來很有把握,「您現在瞳孔的對光反射已經比醒來的那會兒好太多了……」
「行了,你出去吧。」莫辛突然出聲打斷,醫生不敢再多說,幾乎逃一樣地離開了。
梁秋馳微微眯眼,看清了窗邊那束光裡,莫辛臉上的凝重。
似乎自己的好轉,並不如預想般令莫辛感到開心。
真是奇怪。
第8章
莫辛確實不是很開心。
他已經習慣了照顧梁秋馳的生活,相比起過去,他更喜歡眼下這個受傷後脆弱困頓的梁秋馳,甚至可以說他是在享受梁秋馳對自己的依賴。
那種無時無刻不被需要的感覺,讓他著迷。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梁秋馳永遠不要痊癒,時間就此停留。
雖然他知道這種心態極度自私,但沒辦法,他骨子裡就是一個卑劣的惡人。
「在想什麼,這麼認真?」
莫辛回神,就見梁秋馳不知何時已來到他面前,漆黑的眼裡含著淺淺的笑意,顯得格外溫柔。
以前他希望梁秋馳眼裡有他,現在反倒希望梁秋馳最好永遠不要記起他是誰。
莫辛眨眨眼,握住梁秋馳的手,說:「在想你既然恢復得不錯,那要慶祝一下,中午想吃什麼?」
梁秋馳故意問:「以前我們經常去的餐廳是哪家?」
「你在嫌我做飯不好吃?」莫辛反問。
「小心眼,」梁秋馳捏了捏莫辛的手,「想出去浪漫一下而已。」
「我知道你在家憋得悶,」莫辛正色道,「只是最近外面不太平,有地方武裝在鬧事,不安全。」
這話倒不是在撒謊,自從梁秋馳在押送途中被劫,下落不明的訊息傳開後,盧戈武裝與聯邦政府多次交涉未果,導致衝突升級,摩擦不斷。還有民眾鬧事遊行,要求聯邦就此事作出詳細說明。
更別提還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趁機盜搶生事。
為了維持局面穩定,遏制犯罪滋生,聯邦首府聖洛裡安從前天開始實行宵禁,白天也會有士兵在鬧市區的廣場附近巡邏。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繼續辛苦你了。」梁秋馳怕莫辛起疑,適可而止。
莫辛在一樓的大窗邊擺了一張躺椅,旁邊幾米遠就是開放式廚房,他可以一邊煮粥,一邊與坐在窗邊聽廣播的梁秋馳交談。
今天外面又開始飄小雪,梁秋馳坐在熹微的光裡閉目眼神,膝上放著那臺收音機,廣播裡主持人在聲情並茂地念著一篇都市情感故事。
莫辛站在餐島臺後看著,覺得這一幕實在得不太真實。
「幹嘛這麼看我?」梁秋馳忽然開口問,人卻還倚在躺椅裡,沒有睜眼。
莫辛一怔,「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一直沒聽到廚房有動靜,所以猜你在偷懶看我。」梁秋馳說。
莫辛隨手拿起刀,邊切胡蘿蔔邊說:「你猜錯了。」
梁秋馳好笑地揚起嘴角,手摸到收音機的調頻旋鈕,換起了頻道。
一陣嘈雜的電波聲後,廣播電臺轉到了一檔時政類的新聞頻道,主持人與嘉賓正在就當前的聯邦安全形勢開展討論。
莫辛刀一頓,「怎麼不聽剛才那個了?」
梁秋馳說:「太煽情,不如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