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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陵瑜和孟毅對視一眼,覺得並不簡單。
潭天寺是國寺,燈寂大師則是陛下欽定的國師,但以重戮那薄情寡義的性格,應該不會這樣興師動眾才對。
看出他們的疑慮,邢雅嫻壓低聲音道:「我聽我爹說,這燈寂大師是借著雲遊四海的幌子去體察民情了,這次回來似乎帶回來了個大訊息,只是具體是什麼個訊息,我們一概不知。」
謝陵瑜瞭然,心道果然如此,這次的宮宴不出意外的話是有場好戲,想必是有什麼事情,要藉此來昭告天下。
孟毅和邢雅嫻將此事當做談資,說完一笑而過,謝陵瑜卻沉下心來,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心裡有事,一直琢磨著,直到他們滿載而歸,這才如夢初醒。
邢雅嫻不捨的晃了晃他的衣袖:「雲樓哥哥……」
謝陵瑜後退一大步,無奈道:「雅嫻妹妹,莫要胡鬧。」
邢雅嫻眼裡飛快閃過失落,卻在下一秒揚起一個陽光的笑容:「誰要跟你胡鬧,我走啦,下次見。」
謝陵瑜推拒的話被堵住,孟毅跟她揮手,這才攬著謝陵瑜進府,嘆了口氣:「走吧,她心裡跟明鏡似的。」
謝陵瑜心情複雜,皺著眉轉身,驀然,他目光猛的一頓。
謝府側面不遠處便是緣熙樓,而他側頭時卻看見一人依著窗,慵懶的對他擺了擺手。
一襲白衣迎風輕動,一張清秀的臉上帶笑,無聲的對他做了個口型。
「艷福不淺吶……」
謝陵瑜看著他的口型,喃喃自語的道。
孟毅沒聽清,疑惑的看他:「什麼?」
謝陵瑜低頭笑了笑,合起摺扇:「沒什麼,我說…… 我得躲躲。」
孟毅瞭然的往前走,一邊還點點頭附和:「確實,她既是知道你的意思,你便只能躲了。」
「哎,傻姑娘,天底下好男兒多了去了,怎麼就看上了你這麼個不解風情的。」
謝陵瑜斜眼看他:「是啊是啊,我們孟公子多識趣,天底下怎麼就沒個姑娘慧眼識豬,治治你這毛病。」
孟毅一下子就聽出話中的玄妙之處,跳過去掐他脖子:「又折損我,你找打……」
謝陵瑜反手抵住他下巴往外推,分毫不讓:「說的就是你,怎麼,想打架?」
「我呸!」
兩個人一路走一路鬧,家僕們似乎習以為常,交換了個無可奈何的眼神,便看天看地,若無其事的各司其職。
傍晚,謝丞相一臉疲憊的回到府裡,聽說謝陵瑜今日出府逛街,便先去了趟他的院子。
謝丞相推門而入時,謝陵瑜正在看書。
他有些驚喜的起身:「父親。」
謝丞相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紫州如何?」
謝陵瑜規規矩矩的坐下回答:「爹爹孃親變化不大,如今出了趟遠門,小二還是老樣子,就是太玩心重。難民們都被安頓好了,孩兒走時他們還特意來送,我不放心…… 讓小二幫忙看著,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謝丞相靜靜的聽著,眸子裡閃過笑意:「可有累著?」
謝陵瑜搖頭,靦腆道:「路途不遠,孩兒也沒有費什麼心,怎會累著?」
說著,他自櫃中拿出一盤棋和兩個棋簍,將它們遞給謝丞相:「這是我託人尋來的暖玉棋,父親可喜歡?」
謝丞相愛下棋,自然是極為喜歡的,他愛不釋手的摸了摸,就這麼拿在了手上,不曾放下:「有你惦記著,為父很欣慰。」
謝陵瑜笑了笑,謝丞相把玩了一會兒,突然毫無預兆的開口:「最近怕又要生事,陛下這次設宮宴,擺明瞭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們雖不知道所謂何事,但多半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