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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陵瑜聞著撲面而來的脂粉味,下意識就想往後撤,他定了定心神才道:「聽聞雁姑娘琴技了得,謝某慕名已久。」
四娘瞭然,笑容不變,叫了個小丫頭給她們帶路:「帶二位公子上雅竹間,叫雁姑娘好好準備,客人要聽琴。」
孟毅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勾著謝陵瑜脖子,兩個人打打鬧鬧的上了樓。
不遠處,一個身著錦衣,相貌平平的男子靜靜看著這一切,與同伴冷笑:「看來不出陛下所料,這孟毅就是個飯桶,謝陵瑜跟著他遲早也得有這麼一遭。」
同伴點頭附和,兩人不以為然,瞥見路過嬌笑的姑娘,便伸手攬入懷中,手上也不安分,不一會就被蠱惑的五迷三道了。
被議論的兩位 「飯桶」 渾然不知。
樓上很靜,謝陵瑜與孟毅在雅間喝茶,雁姑娘推門而入,面帶輕紗,手抱古箏,沖他們欠身道:「二位公子想聽什麼曲目?」
謝陵瑜不動聲色的抿了口茶:「故人未到,聽什麼都乏味。」
雁姑娘笑了笑,將門鎖上,走到屏風前彎腰,恭恭敬敬道:「公子。」
這一出聲,竟是男子獨有的磁性。
孟毅瞪大了眼睛,瞧瞧面前這 「姑娘」 玲瓏有致,面若嬌花,居然是個男子?
那人不知道說了什麼,雁姑娘將屏風推開,露出一張木桌,桌上擺著棋局,坐在椅子上的人漫不經心的抬眼,笑道:「一日不見,如三秋兮。」
孟毅惡寒的抖了抖。
謝陵瑜平靜的點點頭:「多日不見,甚是想念。」
青丘玦挑眉,伸手做了個手勢。
雁 「姑娘」,也就是雁聞會意,上前遞給他一個玉指板,在邊緣處輕按兩下,一個剛好容納小藥丸的凹槽便出現了。
「宮宴人多眼雜,有了這個,公子行事會方便些。」 雁聞將玉指板遞給他。
謝陵瑜道謝接過,將懷中帶著的藥瓶拿出,就這麼放了進去,順手將玉指板戴到手上,想了想又揣進懷裡。
青丘玦哼笑:「算你聰明。」
孟毅一頭霧水的看著他,謝陵瑜解釋道:「如今外頭全是眼線,說不定這樓裡就有,若他們注意到我此前未帶指板,恐會引人懷疑。」
孟毅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薰香是淡雅的清香,謝陵瑜看著青丘玦似笑非笑的眼睛,突然覺得不對勁。
「若我今日不來,怕是就得不到這個方便。」
謝陵瑜原本還在納悶,為什麼這東西沒有讓狐面一起交予自己,這會想想這人當時靠在緣熙樓看他,分明就是在釣魚,問題是他真的上鉤了。
這種被別人算計成功的感覺真讓人不爽。
謝陵瑜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青丘玦卻勾唇一笑:「謝兄若來看我,我自是要幫上一把,若不來,那便是沒有將我放在眼裡,可就要自生自滅了。」
雁聞低頭撓撓眉心,掩飾他抽搐的嘴角,心說公子最近真是愈發不要臉了,瞧瞧這理直氣壯的嘴臉,誰跟著都得受氣。
謝陵瑜冷眼看他,沒與他計較,說起了正事:「且不說宮宴在即,恐怕此後我們身邊多少都會跟著『眼睛』,他的手伸不進丞相府,但……」
但他身邊的人,恐怕難逃約束。
青丘玦搖頭:「重戮只相信眼見為實,這疑心的毛病大的很,似院裡看門的老犬,見誰都要咬上一口。」
孟毅表情複雜,雖然這比喻頗為形象,但好歹是天子腳下,這般猖狂是否有些不妥?
他這麼想著,突然發現青丘玦的目光鎖定了他,沖他一笑。
孟毅:「……」
果然,這人笑眯眯道:「再說孟公子大義滅親,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