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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陵瑜偏頭不著痕跡的與孫黔對視一眼,見他點頭便笑著對柳巋道:「我們初出茅廬,日後還請柳侍衛多多關照了。」
柳巋不可置信的抬頭,又匆匆低頭,屈膝就要跪下:「多謝大……」
只是這還沒跪下去,一個石子便不重不輕的打在他的膝蓋上,柳巋微怔,他也是習武之人,便抬頭朝石子襲來出看去。
孫黔皺著眉,一板一眼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許跪了。」
柳侍衛紅著眼朝他作揖,謝陵瑜瞧見他眼中淚花,無奈的揮了揮手,一本正經道:「好了,我那行禮中有一要物,便是放置在木盒中,柳侍衛可否幫我跑個腿,好生放入房中?」
柳巋自然願意,行了個禮便恭恭敬敬的告退,都忘記去看劉縣令那黑沉的臉色。
謝陵瑜能忽略他的臉色,卻不能忽略身邊傳來的輕笑,他警告的瞪了青丘玦一眼,青丘玦無辜的低下頭。
那木盒哪是木盒,分明是大號的食盒,可不是要物嗎,心頭裝著謝大公子的心頭好,什麼蓮花酥、龍鬚酥、綠豆糕…… 應有盡有。
謝陵瑜定了心神,看向老郎中溫和的問道:「鎮上如今情況如何,老丈可否詳細說說?」
老郎中捋了把黑白參半的鬍鬚,嘆息道:「如今怕是有些不好啊,鎮上死了不少人了,百姓心裡頭有怨氣,活著的人也死氣沉沉,這瘟疫委實是霸道,老朽行醫三十餘年,也只在古籍上見過相似的。」
謝陵瑜皺眉,心下略沉,「老丈的意思是,如今這瘟疫仍無藥可醫?」
老郎中擺手,有些混沌的眼珠中含著清暉,能叫人安下心來,他耐心道:「不盡然也,並非無藥可醫,老朽這些天與諸位大夫研讀古籍,如今也快有成果了,眼下也有可以遏制的藥,但總歸是治標不治本,瘟疫人傳人,這藥趕不上病,我們也是束手無策啊……」
「有些沒耐性的,指著咱們鼻子罵,指著天罵,怨天怨地的引起暴動,這人啊不能動氣,心中若有鬱結…… 便是在燃壽,我們是顧得了前頭顧不了後頭。」
謝陵瑜心下嘆息,倒也不能怪百姓如此,人生了病心中本就焦躁不安,若總瞧不見希望,怨氣大也是常態。
他親自給老郎中沏了杯茶,穩穩噹噹的遞過去,「老丈,諸位辛苦了。」
這郎中本已是頤養天年之際,如今卻在這怨聲載道的鎮上受累,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老郎中受寵若驚的微微起身,恭敬的接過茶,嘆息道:「公子折煞老朽了……」
謝陵瑜搖頭,「如今還得勞煩老丈…… 那我便不多留了,鎮中百姓還等著諸位的救命藥,拜託了。」
老郎中點頭,起身告辭:「定當竭盡全力。」
謝陵瑜欲送,一直沒說話的劉縣令卻掛上笑臉,輕輕按住他道:「公子且回去歇會兒,這裡下官來送便好。」
謝陵瑜會意,只好沖老郎中笑笑,劉縣令領著老郎中向外走,前廳便只剩下他們四個與劉府下人,但他們並不敢掉以輕心。
孟毅打了個哈欠,適時道:「回去還能歇兩個時辰,走吧。」
其他三人自然沒有異議,這腳剛邁出去一步,青丘玦就被叫住了,那人也是一身小廝打扮,有些緊張的道:「哎,小兄弟…… 你隨我來吧。」
幾人這才反應過來,小廝住的地方與他們不在一起,青丘玦笑了笑,竟真的走了過去。
不行,這樣一來他們行事不方便,帶在身邊商量什麼都好說,謝陵瑜眉頭一皺,按住青丘玦沖那小廝道:「這是貼身伺候的,隨我一起便好。」
那小廝一愣,也不好多言,只能笑著應下,去將青丘玦的行李送到謝陵瑜房中。
而青丘玦全程都是一副仍任拿捏的樣子,斂去所有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