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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耗費多少時間,曹憲上前將名冊呈給重戮,低聲說了幾個名字,重戮點頭,揮手示意他下去,曹憲又退到下側待命。
大殿又安靜下來,幾個家中有適齡女子的大臣面色各異,有的面露期待,喜上眉梢,有的面露難色,心事重重。
重戮沉默良久:「刑部邢尚可在?」
「臣在。」 邢尚不動聲色的行禮。
「邢家小姐如今可有婚配?」 重戮漫不經心的問,實際上眼睛一直盯著邢尚。
邢尚面色如常,甚至還露出個笑來:「小女未曾婚配,陛下……」
就在此時,一位女子突然跌跌撞撞的跪下,掩面哭泣:「陛下恕罪!」
邢尚轉頭一看,隨即臉色大變,呵斥道:「雅嫻,不得無禮!」
說著他匆匆跪下,「陛下,小女無意冒犯……」
重戮皺眉,心頭湧上不詳的預感,他狀似大度的揮揮手,「無妨,邢家小姐這是何意?」
邢雅嫻哭的梨花帶雨,唯唯諾諾道:「陛下恕罪,小女本不願提及此事,唯恐丟了家中顏面,便一直不敢告知父親,但如今……」
「如今事關重大,小女不敢欺瞞,望陛下饒過邢家,一切都是小女的罪過,請陛下恕罪!」
她一邊哭,一邊用力的磕頭,邢雅嫻嬌生慣養出來的女兒,細皮嫩肉的不一會額頭就出了血,謝陵瑜低著頭,那聲音讓他心裡頭不是滋味,根本不敢抬頭看上一眼。
邢尚眼睛一紅,顫抖著聲音道:「雅嫻啊…… 你這是做什麼傻事,有什麼你倒是說啊,為父用你一個小丫頭護著嗎?」
邢雅嫻面色蒼白,身子搖搖晃晃,謝陵瑜捏緊拳頭,正要起身求情,卻見身邊的人驟然起身,他身姿挺拔,跪在邢雅嫻身邊將她穩穩扶住,他沉聲道:「陛下恕罪,雅嫻是女子,身子骨弱,陛下莫與她一般見識。」
重戮沉下臉,不知道想到什麼又忍住了,聲音中帶著壓抑的火氣:「今日設宴本就是討個喜氣,邢家小姐有什麼要說,倒也不必如此。」
邢雅嫻面上閃過掙扎,似乎難以啟齒,最後還是妥協般的道:「小女已有身孕,唯恐拖累國運,這才……」
她沒有說完,底下卻炸開了鍋,這邢家小姐的美名大家可都是聽過的,人美心善,極好相處,怎就…… 怎就攤上這麼個糟心事?
謝陵瑜忍不住皺眉,心中的愁緒揮不去,雖然一直清楚此事的後果,但如今看來仍對邢雅嫻的名聲有極大影響,雅嫻妹妹也是個半大不小的姑娘了。
重戮猛的扔了酒盞,一瞬間迸射的碎片朝四面八方濺去,他怒道:「豈有此理!」
眾人驚的跪倒在地,嘴裡唸叨著 「陛下息怒。」,一片誠惶誠恐。
邢雅嫻渾身一抖,還好有青丘玦穩穩的扶著她,謝陵瑜在下面也捏著把冷汗。
重戮平復著呼吸,冷哼一聲,目光陰鷙:「來人,去把太醫請來,朕倒要看看,是你邢家裝腔作勢,還是真的關心國運。」
邢尚面色陰沉,臉色很難看,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盯著不遠處的女兒,像是當真不知道此事。
沒過一會兒,太醫和小太監急匆匆的跑過來,皆是滿頭大汗,二話不說就要跪下行禮。
重戮卻不耐的擺手,指了指邢雅嫻:「免了,去給這位姑娘診診脈。」
那太醫連連點頭,拖著他的小藥箱來到邢雅嫻面前,謹慎的掏出墊包,將一塊乾淨的白布搭在她手上,這才將手放上去診。
不一會兒,他的眉頭一擰,收回手,將東西放入藥箱,轉身跪下道:「回陛下…… 這位姑娘已懷有身孕,估計是氣血虛弱,這腹中胎兒至多兩月,隱隱有滑胎之象,需好生養著。」
他語畢,發現周圍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