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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搖搖頭,輕輕打了鐵蛋一拳,“你這人啊,就是心太善了。”
二人相視一笑,忽然同時停了下來。
這寂靜的山谷中,竟然飄過一陣低沉而婉轉的笛聲,那笛聲起初細不可聞,後來逐漸明亮起來,似乎從對面的山崖中傳來。
張承軒和鐵蛋不約而同地望向對面懸崖,卻見嶙峋怪石,青黑樹木。夜sè昏暗,山路黝黑,只聽得到聲音,卻看不到吹笛之人。
那笛聲雖遠,卻輕輕柔柔地飄了過來。吹笛之人想必有深厚的靈息力。
笛聲遼遠、悠揚、纏綿,吹的似乎是一曲哀傷的小調。笛聲時高時低,高音處拔入長空,清麗卻不刺耳,低音處沉入深海,輕柔而不斷絕;仿若一個絕世美人在低吟淺唱,聲聲婉轉,而這起伏的曲調,就如同她曲折的一生。
笛聲如水,就連蒼嵐山脈上的赤sè玄武石也融化掉。
張承軒不由得聽得呆了,他從未聽過那麼婉轉的曲子。這曲子如泣如訴,連綿不絕,每個音符都悠悠然落入自己心扉中。
在這月sè清朗的夜晚,笛聲隨長風送到他耳邊,他幾乎要沉醉得飄起來。
最後一個低音如同一聲嘆息,輕巧而飽滿地壓下,整首曲子便悠然而綿長地收了尾。餘音嫋嫋,迴盪在無邊的空寂山崖間,回味無窮。
張承軒聽過牧童吹笛子,多半是高亢而清亮的,然而這般憂傷而低沉的笛音,還是第一次聽到。
笛音結束,他兀自沉醉在曲子裡,半晌才回過神。
他望向鐵蛋,但見白sè的月光下,鐵蛋臉上竟然溼了一片。
鐵蛋伸手一抹,竟然滿手眼淚,也不知何時落淚了。
“你、你哭了?”張承軒有些錯愕。聽到如此悽婉的笛聲,他自己的眼圈也有些紅了,但他把淚水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他望著潸然淚下的鐵蛋,嘴角抽了兩下,道:“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
鐵蛋搖搖頭,抹去眼淚,道:“聽到這笛聲,俺想起了夢中的娘。俺想娘、想王老伯和趙老伯……”
張承軒嘆了一口氣,饒是定力極好的鐵蛋,聽到這融化鐵石的笛聲,也被打動了。興許這是因為鐵蛋骨子裡是多愁善感的人,他想見娘,想念老王頭和趙老伯。鐵蛋煽情,張承軒也忍不住黯然神傷起來。兩人都是半大少年,離家十rì,也不覺有些思鄉起來。
張承軒望向腳下山腰,長嘆一聲:“究竟是個怎樣的人,才吹的出這般如泣如訴,柔腸百轉的笛聲呢?”
鐵蛋不緊不慢地答道:“我猜是個女的。”
張承軒心裡想的答案也是女的,無奈被鐵蛋搶先說了去,於是不甘示弱地補充一句,“而且是個美女。”
鐵蛋撓撓頭,待要多說幾句,忽然被張承軒拍了一下,“看!”
只見對面山崖中,一道模糊的身影驀然飄出。那道身影在山巔的岩石上點了一下,幾個騰挪之間,消失在下面的山壁處。
因為那人轉身極快,加上天黑看不分明,所以他既看不到那人是男是女,跟別提它的面龐了。
但就在這驚鴻一瞥間,他們分明看到一隻熒光灼灼的白玉笛子,在空中劃出一道皎白如月的光芒。;
第十五章 止步不前
次rì,蒼嵐山的一指峰上。
張承軒盤膝坐在一塊光滑的大石頭上,正在打坐。
自從錢微索教了他引天地靈氣的法門後,在背後,他便不叫錢微索做“鬍子鯰”了。
按照錢微索所說的,他坐直身子,開始運氣。
因為感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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