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寂靜三載(第1/3 頁)
酒吧門口,祁安坐在轎車內,視線始終鎖定在時鐘上,紋絲不動。時間的流逝在他的眼神中投射出即將蛻變的光芒。
三年前,祁安成為秦家的女婿,遵照對恩師的承諾,三年內未曾啟唇。於是,三年間,人人都認為這位省城公認的美人嫁給了一個啞巴廢人。
自從祁安踏入秦家,秦曉曉從未以丈夫看待他,而是視他為情緒不佳時的出氣筒,一個僕人,一個低賤的奴僕。
今夜,秦曉曉與友人聚會,卻將身為丈夫的祁安晾在門外,藉口是不願在他人的嘲笑中丟掉顏面。堂堂秦家千金,竟嫁了個無法開口的無用之人。
祁安對此並不介懷,他清楚自己的目標,如今的屈辱,他都能承受。
半小時後,秦曉曉與兩位妝容豔麗的女子談笑風生走出酒吧。祁安連忙下車為她開啟車門。秦曉曉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那兩個女子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滿是輕蔑與不屑。
“曉曉,瞧你老公對你多體貼。”其中一個女子諷刺地“稱讚”道。
“他不是我老公,只是我家的傭人。”秦曉曉臉色漲紅,冷哼一聲,怒氣衝衝走向祁安,卻視他為空氣,直接上了車。
祁安平靜地關上車門,禮貌地向秦曉曉的友人揮手告別。
“誰讓你下來的,還不夠丟人嗎。”祁安剛坐定,秦曉曉就甩來一記耳光,火辣的疼痛讓祁安內心湧起一絲憤怒,他的眼神中忍耐與狠意交織。
秦曉曉並未察覺,繼續肆無忌憚地咒罵。
“真不知道我父親怎麼想的,竟然讓我嫁給這種廢物,連話都說不了。”
祁安嘴角輕輕抽搐,瞥了一眼時鐘,默默計算,還有三個小時!
秦曉曉的辱罵聲持續不斷,祁安僅存的一絲憤怒隨著她的咒罵聲漸漸消退,深藏心底。
深秋的夜晚,寒風刺骨,祁安抬頭望向天空的明月,似乎在策劃著什麼。他的嘴角不時上揚,勾勒出一抹得意的微笑,隨即背起熟睡且渾身酒氣的秦曉曉走進了秦家的大宅。
剛進門,秦曉曉的母親看到喝得爛醉的女兒,便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祁安:“讓你陪曉曉參加聚會,怎麼就喝成這樣,真是個沒用的東西。”
祁安平靜地站在那裡,任由丈母孃的責罵,畢竟這樣的日子他已經過了三年,早已習以為常。在秦母眼中,祁安就是個啞巴廢人,她的謾罵再尖銳,也如同對牛彈琴。最後,她無奈地向祁安揮手,讓他帶秦曉曉回房休息。
安置好秦曉曉後,祁安輕輕鬆了口氣,凝視著安睡中的她,他們雖為三年夫妻,但祁安始終對她保持著敬而遠之的態度。一則秦曉曉拒絕他的親近,二則他認為自己配不上她。此刻,祁安瞥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時針與分針正指向十一點五十分,距離新的一天僅剩十分鐘。這十分鐘對他而言,漫長得如同永恆,因為過完今晚,他與那位長者的三年承諾將畫上句號,他也將迎來新生。
三年前,祁安的家遭受了一場突如其來的火災,父母在那場災難後音訊全無,祁安也在火海中險些喪生,幸虧被一位陌生的老者搭救。老者對祁家的過往瞭如指掌,聲稱是來償還恩情的。更令祁安驚訝的是,老者傳授他高超的醫術和深厚的內力,讓他行醫救人,鋤強扶弱。然而,老者設定了一個條件:三年內,不得開口,也不能展示技藝,三年後,若有人欺上門來,即可反擊。
祁安應承下這三個條件,還未及詢問原因,老者便消失無蹤,只留下一張字條:來日方長,行事但求心安理得。
深知自己有幸遇上了高人,祁安既感激涕零,又勤奮修煉。三年的時間,他已將師父所教融會貫通。三年後,他決心查明家中火災的真相,尋找父母的下落。
為了履行與老者的三年之約,祁安在這三年裡默默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