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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上一僵,&ldo;……想這些做甚?&rdo;
謝逐定定地望著她,&ldo;只是之前有人問起,我卻不知該如何答。何況我也好奇,到底是什麼人將我傷至如此。&rdo;
頓了頓,他起身,&ldo;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如今我已能立足,未嘗不能手刃仇人。只要母親願意將當年的細節告知……&rdo;
&ldo;不可能!&rdo;
謝夫人突然厲聲打斷了他,臉色煞白。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反常,她猛地轉過身,深吸了口氣,才微微緩和了語調,&ldo;都已是過去的事了,何不放下?再說已經過去了十年,當年的那些……匪徒或許早已死了,你又去何處報仇?&rdo;
謝逐抿唇,&ldo;當真是匪徒所致麼?&rdo;
&ldo;當然。&rdo;
謝夫人壓下眼底的慌亂,強自鎮定,&ldo;是為娘不好,執意帶上你外出經商,這才在路上遭遇匪徒,讓你受了重傷……&rdo;
&ldo;筋脈皆損的重傷?&rdo;
因為賀緲的存在,謝逐如今已不像從前那般沉得住氣,仍不死心地追問道,&ldo;我那時的武藝便很好麼,否則為何會受這種筋脈盡損的內傷?且十三歲已是記事的年紀,為何母親說的場面和我卻毫無印象,就連十三歲之前的事也完全不記得?&rdo;
&ldo;你從小體弱,你爹便請了師父教你武藝。你年少氣盛,見不得匪徒擄掠欺凌,便強出了頭,這才被人傷了筋脈,甚至失了記憶……&rdo;
謝夫人別開眼,一字一句說得頗為艱難。就在謝逐還想要說些什麼時,她卻勉強一笑打斷了他,&ldo;冤冤相報何時了,逐兒還是莫要再執著當年的事了。如今你什麼都有了,為何不珍惜眼前人?&rdo;
說罷,丟下一句&ldo;快去給梧桐院送冰酪&rdo;便轉身離開,背影甚至透著一絲倉皇。
謝逐原本還有許多疑問,諸如&ldo;既然失憶為何還會做那些似曾相識的夢&rdo;&ldo;夢中為何從未出現過謝府任何一個人&rdo;等等等等,可卻被謝夫人最後一句話硬生生堵了回去,不由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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