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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是他覆身壓來的黑影,和卡在脖頸的手掌。
被他這樣扼住了命脈,初沅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她看著單臂撐在上面的男人,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總疑心他會毫不留情地,將自己的脖頸給擰斷。
初沅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一時間,又驚又怕,蝶翼似的睫羽振得厲害。
她不經戰慄起來,顫聲低喚道:&ldo;世子……&rdo;
小姑娘顯然是怕極了,軟糯的聲線單薄得可憐。
這嬌聲一出,謝言岐的意識也跟著清醒了過來。
他看著她,眸底的那股戾氣褪去,空茫片刻後,又軟了眼神,像以往那般,噙了幾絲淡淡的笑意。
&ldo;怎麼是你啊?&rdo;他啞著嗓音笑了聲。
放在她頸間的手鬆開,轉而輕蹭了兩下她的臉頰。
動作溫柔,像是在安撫她心中的驚懼。
不習慣他的突然轉變,初沅眨了眨眼,迷茫又無措。
隨即,覆在身上的重量離去,謝言岐將她攬入懷中,和她交頸而臥。
他似是愛極了那把纖細柔軟的腰肢,一手將她摁近胸膛,另一隻手則放在她腰側,緩慢地遊移摩挲,&ldo;你怎麼來了?嗯?&rdo;
他的嗓音抑著幾分倦怠的沙啞,和著溫熱的氣息,羽毛般拂過耳廓,又酥又麻。
初沅偎在他懷中,被癢得瑟縮了下。
如此靜謐,如此溫情,倒顯得方才的危險,就只是她一個人的錯覺罷了。
她摒去那份殘存的慌亂,輕輕扯了下他的衣襟,低聲道:&ldo;因為……聽說世子病了。&rdo;
&ldo;病了?&rdo;謝言岐眉眼稍抬。
不過‐‐
蠱毒發作,大抵,也算得上是一種病症吧。
他勾了下唇角,又聽懷中的人繼續悶著聲音說道:&ldo;往後,如果世子忍不住,就不要用冷水沐浴了,對身體不好……&rdo;
說著,她抬起眼睫,目光澄澈地凝眸看他,&ldo;世子感染風寒的話,我也會跟著難受的,心裡難受。&rdo;
謝言岐的目光停在初沅的眉眼間。
須臾,他終是沒忍住抵了下唇角,笑問:&ldo;這是奚平給你說的?&rdo;
這個身體不適的理由。
聞言,初沅頷首應道:&ldo;奚公子還說,世子有些發熱。&rdo;
她說著,細白的小手就貼上他額頭,&ldo;奇怪……世子的燒是退了嗎?怎麼一點都不燙呀。&rdo;
一時間,謝言岐笑得有幾分無奈。他伸手將那隻柔荑攥在掌中,捏了捏。
因為,他本就不是染了風寒。
一個冷水澡而已,還不至於。
但這樣,也省得他再解釋了。
思及她體內尚未肅清的情蠱餘毒,謝言岐把玩著掌中的小手,低聲問了句:&ldo;我沒事。今天下午,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rdo;
初沅反應了一會兒,這才意識到,他是在問自己。
她紅著臉,遲疑地點了下頭,&ldo;有一點難受。但我睡著了,就不覺得了。&rdo;
謝言岐揉搓著她的細腰,眸色暗了一瞬。
小姑娘身子弱,看來,還是要繼續給她解毒。
&ldo;那現在呢?&rdo;他問。
初沅道:&ldo;已經好多了。世子呢?&rdo;
謝言岐笑:&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