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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點血而已嗎？”他的手顫抖的撫上了她的臉，來回的撫摸著，“我說過，即便是命也無所謂！芷兒，好久沒有聽見你開口說話，今天終於聽見你說話，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虛弱的話語剛說了幾句，鮮血便順著他的唇角緩緩流淌……

看見他唇角突然溢位鮮血，莫千紫不免驚訝。

抬手，她欲為他拭去唇角的鮮血。可是，越擦越多，染紅了她的雙手！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心，不免有些慌亂。

龍軒轅抓住她滿手鮮血的手，笑道：“沒用的，攝魂散會讓我忘記一切，變成一個沒有任何意識的驅殼！此刻，就陪我好好說一會兒話，讓我最後記住你的模樣！”

莫千紫搖頭：“不是這樣的，不是！龍軒轅，我給你吃的是軟骨散，不是攝魂散，不是！”

這一刻，她意識到紫龍騙了她。

紫龍給她的並非軟骨散，而是攝魂散。

可是龍軒轅這個傻瓜，他明明知道，居然還是把藥喝了！

“芷兒，你知道我最開心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嗎？其實，是你失去心智的這段時間。因為，只有這段時間，我可以天天看著你，守在你的身邊！甚至，我自私的希望，你永遠不要清醒。因為……我害怕……我害怕你清醒過來，就會離開我，就會恨我！其實，我知道……你早就清醒了！在你見到季逍遙的那一刻，在你對我笑的那一刻……我心中就明白，你清醒了！可是，我裝著不知道，因為……我不願面對現實！芷兒……”

龍軒轅緩緩的說著，聲音越來越虛弱無力，口中的鮮血還在不斷的溢位。

“龍軒轅，你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去找解藥，我去……”

“芷兒，不要動！”他的手死死的抓住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搖頭，“沒有解藥，沒有……留在我身邊，不要離開！芷兒，對不起！因為我的自負，因為我的狂妄自大……我滅了安齊，甚至逼死了你的父皇母后！其實，我並不想他們死，沒想到他們服毒自殺！國師說得沒錯……我犯了一個最大的錯誤，把自己變成了你的仇人！現在，我不過是受到應有的懲罰，只希望……你不要再恨我，可以嗎？”

渙散迷離的眸光久久的望著她，他渴望她給他一個確切的答案，他渴望得到她的原諒！

可是，她能原諒他嗎？她可以原諒他嗎？

“龍軒轅，你就是個傻瓜！你根本就不懂愛，不懂！既然你愛我，為什麼要傷害我的家人，為什麼要毀了我的一切？你那麼自負，那麼高傲自大，有什麼用？你不肯放下自己的自尊，只想著逼我嫁給你，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就是個傻瓜，你不懂，根本就不懂如何愛一個人？”

莫千紫發洩的責備，責備他所有的不應該，所有的過錯！

心，說不出是因何而難受？

是對他的恨，還是對他的擔心？

龍軒轅慘白的臉上依舊溫和的笑著，好像她的責備是一件非常令他開心的事。

“芷兒，你說得對，我不懂，我根本不懂得如何去愛一個人……不過，我現在懂了……真的懂了……可惜，遲了……”

他從懷裡掏出了那枚青玉佩，顫抖著把那青玉佩放在了她的手中。

“芷兒，這枚青玉佩可以保你性命！即便我真的出事，只要……只要拿出這枚玉佩，我父皇也不會為難你！芷兒……你現在應該高興，你可以和……和季逍遙一起離開……咳咳咳……”

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龍軒轅口中的話再也無法聽清楚。

“龍軒轅，你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連續的說話，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他的眸光渙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