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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扯淡,放你孃的pi,明明是你把糧食偷回自己的孃家,幹啥還要三番五次地誣陷給我。&rdo;
徐春香是徐鐵樹的二妹,也是徐春花的親姐姐,她一聽到張珍英栽贓自己偷糧的事兒,她就忍不住怒火四溢地從位子上站起來,反駁他們。
鬧饑荒那會兒,她是回過孃家,想要跟自己親大哥借一點糧。沒曾想,她沒借到半顆米不說,還被張珍英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更被她到處亂嚼舌頭,說她偷了他們家的救命糧,這明顯就是心裡有鬼,想把這事兒都推到她的頭上。
如今,還不知悔改,還在這兒張嘴就亂說。
陳老太卻是眼皮一抬,眼神微冷,但面上還是沒表現出太大的憤怒,淡淡道:&ldo;行了,今兒是我小孫女巧巧的滿月酒,等咱吃完了這頓飯,再好好掰扯這事兒。&rdo;
王一國聞言,目光比陳老太還冷,還兇,隨即看向徐春香她男人王連業,二人對視了一眼,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
讓杵在他身旁幫忙招待客人的張秉安,瞧見這一幕後,汗毛豎立,總覺得這徐鐵順一家是要倒大黴。
連站在他們對面的王一生見狀,都顫了一下身子,推了推旁邊的王一偉,低聲道:&ldo;二哥,二嫂這孃家真是越來越過分了。你說,我們待會兒跟不跟大哥一起幹?&rdo;
&ldo;幹!我管他是誰?反正咱媽這回是真生氣了,而且上面還有咱大哥頂著,怕個球。&rdo;
王一偉惱著一張臉,怒氣沖沖地說著,甚至還遷怒地橫了一眼站在廚房門前的徐春花。
徐春花被自家男人一看,急忙害怕地瑟縮了一下身子,往後退了幾步。
這一次,周金蘭沒像往日那樣,跟徐春花抱成團。
畢竟她孃家這回要臉了,沒有厚臉皮地只拿出一分兩分來。
再者,大哥幫忙,她孃家兩個弟弟才有活幹,她哪能不感大哥和婆婆的恩?
尤其這次比往日要嚴重些,這可是大哥小閨女巧巧的滿月酒,婆婆的心頭肉。
她就算再蠢,再笨,也曉得和徐春花保持距離,以免婆婆生氣的時候,還把她給記恨上。
徐春香和王建利他們望了幾眼陳老太和王老爺子的神色,頓覺抱歉,差點忘了這是人小孫女巧巧的滿月酒,王家村的下一個金鳳凰。
他們若是跟徐家鬧起來,害的人滿月酒辦砸,那他們心裡也過意不去。
只好端著兩杯酒,去跟王老爺子他們道歉賠禮。
陳老太和王老爺子卻知道他們是為自己打抱不平,所以才說了幾句。
自是不會把怒火牽連他們,就是他們千想萬想,也沒料到徐鐵順這次會這麼過分,居然真的只拿一分錢,還不拿紅包包著,愣是讓在場的村民又看了一場笑話。估計等吃完酒席,又在背後說他們老王家倒黴,攤上這麼一個不要臉不要皮的親家。
總之,陳老太和王老爺子這次是真的被氣到了。
而王曉悅現在又不能開口說話,還是一個才滿月的小寶寶,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們兩位老人家?
只能一隻小手緊攥著陳老太胸前的紐扣,另一隻小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摸摸陳老太的胸口,為她緩緩心中的憋悶和憎惡。
又或者轉轉小腦袋,吃著自己的小拇指,對一旁的王老爺子露出一個天真親暱的笑來。
殊不知越是如此,王老爺子心中越覺得愧對王曉悅,當年他上戰場的時候,都沒現在這麼憋氣過。
特別是那幾個混蛋差一點就攪和了巧巧的滿月宴,他就想好好地收拾他們一頓。
甚至他比陳老太還氣,當初怎麼就任由兒子選了徐家的閨女。
到底老話說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