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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務川比劃了個手勢:「你也知道,真正的大人物不會來會所玩,都是選個乾淨可心放家裡養著,有幾位喜歡男孩子的,早就打聽過您了。」
這個『早』字就很微妙了。
餘鶴垂下眼睫,忖思片刻:「我還在餘家時就打聽,那可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了。」
王務川哎了一聲,肯定道:「誰說不是呢?多少人盯著你」他話鋒一轉:「但你運氣好,有人想整你,也有人想撈你。」
撈?哪個正經人撈人跑錦瑟臺來撈?
餘鶴心裡不信,只當是王務川說出唬騙他的漂亮話,他抬起眼,黑黝黝的眸子彷彿能看穿人心,同時又生出一股疲憊,深覺明爭暗鬥委實無趣。
餘鶴無所謂地說:「隨便吧。」
王務川自然知道餘鶴不信。
有人知道餘鶴在錦瑟臺,輾轉幾層關係點名要保餘鶴,好巧不巧,也委託到王務川這裡,王務川一手託兩家,他和餘鶴無冤無仇的,自然願意給這個順水人情。
王務川坦誠道:「錦瑟臺不是什麼好地方,能走就走吧。」
餘鶴把菸灰彈進菸灰缸,手指修長好看的跟畫似的:「是誰?」
這雙手讓王務川想起一個曾經在錦瑟工作的男孩。
那男孩也有一雙修長的手,是彈鋼琴的,十分傲氣,被人從錦瑟帶走後,王務川很長一段時間沒再見過他。後來再見,十根手指折斷了六根,身前身後全是傷,再也不能彈琴了。
帶走那男孩的人,也打聽過餘鶴。
「有一個人姓傅,願意幫你出從錦瑟臺離開的違約金,」王務川抬眼看著餘鶴:「他從沒在錦瑟臺點過人,我不太瞭解,只是聽說有點特殊愛好,你要是能攀上他,他能護住你。」
王務川很認真地看著餘鶴的眼睛,又重複了一遍:「只有他能護住你。」
三天後,一輛純黑色加長板古斯特停在地下車庫。
王務川把解約合同遞給餘鶴,交待道:「去了以後,見到什麼都別驚訝,聽說那位身體不太好。」他壓低了聲音:「身體不好是好事兒,省的沒日沒夜折騰你。」
這話餘鶴如果是三天前聽到,他姑且能信,經過同事肖恩這幾天的緊急理論培訓,餘鶴對此持懷疑態度。
那要有心折騰,誰說非得親力親為呢?
第2章
餘鶴捏著口袋裡的人體構造詳解圖,看了一眼他新朋友肖恩。
肖恩肯定地對餘鶴點點頭,他相信以餘鶴的美貌,一定能把那位神秘大佬迷得神魂顛倒、欲罷不能。
「加油。」肖恩挽著餘鶴的手臂,小聲給餘鶴打氣:「只要角度對就不會疼,爽到就是賺到。」
餘鶴:「受教了。」
三天的相處,肖恩完全把餘鶴當成了最好的朋友,他替餘鶴推開地下車庫的消防門。
加長版古斯特旁有位穿著考究的司機,看到他們一行人後,司機微微躬身行禮。
這陣仗比餘家還浮誇。
王務川走過去,親自替餘鶴拉開後車門。
司機受過專業禮儀培訓,沒有和王務川爭搶開車門的工作,餘鶴坐進車裡,司機關上車門,又朝著王務川頷首示意,而後才轉身走到車前位置,坐到駕駛座上啟動汽車。
效能優越的發動機輕震一聲,車輛緩緩開出地下車庫。
餘鶴坐在車內,駛向了他未知的命運。
車裡只有餘鶴和司機兩個人,司機是位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車技很好,他恭敬的對餘鶴說:「餘少爺,距離目的地大約有兩小時四十分鐘車程,您如果累了可以休息一會兒,旁邊有毯子。」
的確應該休息一會兒,餘鶴也不知道今晚會到幾點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