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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淑君沒好氣地要反駁,少女已走到雅間內,目光又掃過明舒:「喲,你還帶了旁人過來?不是與我私約呀?怪沒意思的。」
她說話間坐到桌旁,挑剔的目光依舊流連在明舒身上,身上那股子鬱氣越發濃厚。
「知道你瞌睡給你送枕頭來了。」殷淑君知道她的脾氣,並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只向二人介紹起來,「明舒,這位是我的閨中密友,章懷郡王家的聞安縣主。聞安,這是我新結交的好友陸明舒。」
明舒和聞安同時望向殷淑君。
明舒:誰和你是好友了?
聞安直接開口:「你不是說只和我一人做閨中密友嗎?」
殷淑君咳了咳:「我想替你分憂,所以引薦人才來了。」
聞安又望明舒,不悅道,「你把我的事同她提了?」
「那倒沒,你不點頭,我哪敢。」殷淑君邊說邊用手肘撞撞明舒。
明舒倒了杯茶,規規矩矩送到縣主手旁,道一聲:「縣主潤潤喉。」
聞安才哼了哼,微眯的眸透著濃濃不信任:「諒你也不敢。你說她是人才?我可看不出來,喜歡宋清沼的能是什麼人才?」
她對此嗤之以鼻。
樓下傳來喝彩,掌聲雷動,明舒歪頭望去,似乎宋清沼對了個對子,引得滿堂歡,連二樓都有不少姑娘起身含羞而望。明舒看了兩眼就收回目光,笑道:「縣主為何如此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男人喜愛女子貌美,女人不能欣賞男人容顏嗎?我觀宋郎之顏,與我瞧見一方良玉,心生歡喜又有何不可?難道縣主不喜歡看英俊的小郎君?」
「……」聞安大概第一次遇上有人如此直言不諱,一時竟未能接上,不過總算正眼瞧了瞧她,忽作一笑,「這話我倒愛聽。殷娘,你倒說說,她有什麼才幹能替我分憂。」
殷淑君便坐到她身邊,細細說起殷良君的事來。
三個姑娘就圍在圓桌旁,喝著茶,吃著果子,聊著殷良君……樓底下的雀躍喝彩似乎是另一個世界的聲音,年輕的少年郎君,吸引不了她們。
「我早就與你說過,你那庶妹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偏不信我,呵,活該!」聽完前因後果,聞安冷笑,「也就是你這個蠢的,被這麼欺壓了兩年。送去莊子?斬草除根懂嗎?這樣的人要落我手裡,我保證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說著捏碎手裡的丹果糕,紅色沾到指尖,她仿若無事般拿出絹子細細拭淨。
殷淑君這麼個驕縱任性的姑娘,在聞安縣主面前,竟乖得像只貓兒,明舒見了不由咋舌,這縣主是什麼手段的人物?她好奇。
「郡王家裡姬妾多,她的庶兄弟庶姐妹一大堆,平日裡妻妾爭寵姊妹奪利不斷。」殷淑君就在明舒耳邊偷偷一語。
明舒瞭然——難怪,泡在染缸裡練大的,和殷淑君這傻孩子不一樣。
「縣主手段了得,似乎……沒有明舒用武之地。」明舒便道。她只當殷淑君想將她推薦給聞安幫她後宅爭鬥。
聞安垂下眸,思忖良久才道:「也罷,瞧她也是個聰明的,女人總比男人心細些。死馬當活馬醫,殷娘,你給她說說吧。」
殷淑君得了聞安的準話,這才嚮明舒解釋起來:「縣主不是愁後宅之事,她憂的是她那門親事。」
聞安縣主自小就已定親,對方是門戶相當的人家,永慶候謝家的世子謝熙。二人也算打小就相識,旁人眼中兩小無猜青梅竹馬般的情份,結親是喜聞樂見的結果。謝熙為人溫和,才學出眾,品性亦十分端正,是絕佳的夫婿人選。
曾經,聞安也如此認為,她很滿意這門親事,也很喜歡謝熙,多年來都以謝熙未過門的妻子自居,只待年歲一到就嫁入永慶候,予她為妻。
然而隨著年歲漸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