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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說完,謝熙便閉了閉眼,似微鬆口氣。
豈料旁邊忽然有人插嘴。
「殿……殿下,這東西我二人見過。」說話的是被侍衛帶過來的兩個楊子書友人之一。
這兩人一個叫張松,一個叫彭國,正好生得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因與楊子書走得近,所以被帶過來等候問話,眼下說話的是高胖那人,喚作彭國。
「是,我們見過。」張松也開了口。
「在何處見過。」趙景然道。
「在……在唐離手裡見過。」彭國一開口,就被謝熙瞪得一縮。
「只管說,不必怕,殿下在此,無人敢造次。」陸文瀚道。
彭國連忙點頭,道「最近一個月,子書不知為何,總在暗處悄悄盯著唐離,我與張松二人跟著他,也沒少盯。謝世子來書院的頭天,我們就瞧見他在竹林裡教唐離使用此物,殿下駕臨前幾天,子書曾帶著我二人去尋唐離……逼唐離為他代筆作詩送給殿下,我們在她屋中,也曾見過此物。」
「學生與彭國同時見過此物。」張松忙開口附和。
「把那幅字拿過來給他們認認。」陸文瀚又道。
侍衛很快將楊子書死時壓在手下的那幅字拿來,紙已被血浸透大半,但還有幾個字並沒被染到,張松與彭國看了兩眼,先後道「就這首,是唐離幫子書寫的。」
「你二人還有何要說?這樁案子極可能是唐離不滿楊子書所為,以謝世子所贈之箭在今日早上暗殺了楊子書。人證,物證,動機,幾乎俱全,還不肯交代清楚?」陸文瀚冷道。
「我沒有!我沒有!謝熙哥哥,救我!」唐離猛地朝後退步,卻被身旁侍衛押住。
陸文瀚看了眼微沉的天色,又道「殿下,我看開封府尹應該快到了,這二人滿口胡話,沒有一句真的,不如把人交給開封府,用點刑,撬開他們的嘴。」
謝熙本瞧得目眥欲裂,只喊著「放開她,不是她」,聽到陸文瀚之言後他忽然攥緊雙拳,似做了什麼重大決定般道「楊子書是我殺的!和唐離無關!楊子書除了逼唐離給他代筆之外,還識破她女兒之身,處處威逼肋迫,那袖箭是我請人造來給她防身所用。就在昨日,楊子書那禽獸變本加厲,不僅逼她寫今日所呈詩詞,甚至還要侮辱她,我氣不過,所以打了他一頓出氣。後來回去後我越想越氣,於是今日早上到唐離屋中找她,從她那裡拿走袖箭,跟蹤他到環濤館,伺機下手殺他,一了百了。這所有一切,均和唐離無關,系我一人所做。」
「謝熙,你是不是瘋了!你可知殺人是多大的罪名?」宋清沼只覺得謝熙瘋了。
「謝熙哥哥……你……我……」唐離緩緩跪在地上,已雙眸通紅,滿面淚痕,幾次張嘴卻都不敢說話。
「謝熙,你既然說案子是你做的,那你說說,你把這袖箭扔在何地?行兇之後你怎麼回的竹林小館?你又是如何殺的人?是藏在左窗戶下面,還是右窗戶?」陸徜開口,緩緩丟擲一連串問題。
謝熙被問住,想了片刻後只垂頭迴避陸徜的目光,胡亂道「袖箭……扔在窗下……我當然是穿過竹林回的房間,窗戶……我躲在左窗下……」
這次陸徜還沒回答,眾人就只聽「砰」一聲清脆的瓷裂音。
趙景然怒擲桌案上的青瓷茶盞,青瓷迸裂,茶水四濺,他怒道「謝熙!你可是堂堂永慶侯世子,未來是要襲爵的人,你不思報效國家,孝敬父母,光耀門楣也就罷了,竟還做出這等枉顧禮法之事,在書院與罪臣之女苟且,與她互相包庇遮掩?這可是樁命案!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撒謊,不僅罔顧國法為其做偽證,幹擾辦案,甚至自認兇手,包庇真兇!你這般行為,可對得起你的父母親族?吾不知永慶侯如何教出你這樣的世子來,待吾回京,必定會將此事如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