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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有了睡意,可突然在這時帳篷外響起了震耳的號角聲。一聲一聲此起彼伏,毫不間斷,感覺不止空氣,耳膜在震動,連帳篷,大地似乎都在顫抖。
我猛的驚醒,頭痛欲裂。
突然吹號,怎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不容易打了3000字結果被弟弟刪掉了神馬的簡直不能再慘,抱頭哭去55~
第56章 被偷襲了
一身冷汗,我穿好衣服下床。那號角聲不停,極具氣勢。
不敢隨便出帳篷,這是戰地邊緣,雖然我至今未看見敵方,但很顯然相隔不會太遠。我只謹慎地挪到帳篷門邊,掀開簾子的一角朝外看。
成片硬朗而寒冷的黃沙,無風,無月,無星,只每個帳篷前的篝火在跳動。密密麻麻的,不,應該說是整齊有序的,身著甲冑的女兵,排成橫為一百縱為兩百共二十四個方隊。
前二十行右手握長纓左手擎銅盾,皆著皮質甲冑,著靴,看來是重步兵。緊接其後的二十行著皮甲,背的是弓箭,羽翎呈紅黑色,應是射手。再二十行為弓弩手,還是皮質甲冑,只顏色較之前面的深些,駑為銅質。最後的四十行皆著鐵甲,頭盔呈半弧形,左手持鉤攘,右手執環首刀,都是步兵。
這樣的方隊有十一個,另有重騎兵,騎兵方隊共十個,還有一個衣著奇特的方隊,均是一身青黑,不見手裡有何武器,仔細看才注意到腰間各掛有短劍匕首等不顯眼的武器,我立刻猜到她們是暗殺部隊。
帳篷邊沿有兩列長隊,號聲就是她們製造出來的。
我看著這陣勢自然而然就想到是要檢兵,才剛準備回床睡覺就發現那最不起眼但守衛最為森嚴的帳篷裡走出兩個人,趙起躍一身銀甲在整個軍隊裡是尤為晃眼的存在,她攙扶的人卻甚為單薄,瘦弱的身體,一襲暗藍長衫掛在身上,那背卻挺得筆直,長髮工整地束起,只隱約能看見幾縷銀絲。面色泛著微黃卻有神,眼角的皺紋深刻如刀刻上去的一樣,唇角掛著和藹的淺笑,讓人覺得她即使虛弱至此仍是可以依靠的人。
皇甫琥依,她就有這樣的力量。
趙起躍扶著她往前走,所到之處號聲驟停,明明是在這大漠似的散沙中前進,卻似乎仍能聽見她的腳步聲,沉穩,有力。
整個軍隊無一絲雜聲,她們在用行動展現她們對皇甫琥依的崇敬。我站在帳篷前默默看著那襲暗藍走遠,嘆了口氣,回身上。床。
一夜無眠。至第二日辰時有士兵來傳,道是趙將軍有請。我心裡不情願,一路暗自想好如何解釋那個“援軍軍師”,才五分鐘不到就停了下來。帶路的女兵前去通報,片刻就出來點頭示意我進去。我禮貌回禮便進了帳篷。
比起皇甫琥依的帳篷,這地方敞亮些。趙起躍席地坐在一張案桌旁,手裡拿著一卷黃皮卷。
我拱手行禮道:“羽令僭越,特來請罪。”
“哦?你何罪之有?”趙起躍放下黃皮卷,面色冷淡但語氣帶著些玩味。
我埋頭再鞠一躬,順著眼道:“羽令欲見王爺,情切,竟忘了自己尚且不在軍師之位,實是冒犯了。”
“尚且……?如此,你是有意為軍師了?”她的尾音有些微微上挑。
“將軍說笑了,羽令雖有拙才,卻是無此壯志的。”我恭敬回話。
她冷笑道:“既上戰場豈能無此壯志?不過你尚年輕,縱有王爺相保這軍師之位卻也不能就此給你。到了此地便得有所覺悟,這是隨時可能以身殉國的戰場,不是黃毛小兒的嬉鬧之所,若是不能有所作為,倒不如回去皇宮整日研讀詩詞歌賦,豈不逍遙快活?你道是如何?”
我忍不住猛甩白眼,語氣卻更為恭敬道:“將軍所言極是,羽令必當謹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