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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歲眯著鳳眸,卻是一個眼神都懶得往他身上放。
見狀,宋青山跪著前行兩步,哽著聲,「下官嚴刑拷打了一夜,那幾個賊人才說,與季姑娘又私仇,下官也派人去集上問了,果真不假……」
裡間季棉哂著嘴角,那黑帳上宋青山一項最為頻繁,也不知私下還吃了馮有才多少好處,事到如今還替人說話。
不過想到刀疤臉,季棉擰著眉看向邊上把捏自己軟手的秦朗,「那刀疤臉的傷……」
「是我。」
秦朗指尖一頓,默默抽開交疊的手,壓著聲回她, 「他可惡至極。」
他緊攥拳頭,怕季棉因此疏遠他,又恨那日未狠下心直接將刀疤臉斬殺,才引出今日之事。
心下天人交戰,一道暖意便覆蓋上手背,輕柔的力道撫在他爆出的青筋之上。
他茫然抬頭,正對上季棉一雙清澈的眸子。結舌半晌他才開口,「你不覺得我……」
殘忍,冷暴。
即便沒說出口,季棉也猜出來他話裡的擔憂,自從那日為了血暈倒,這人就格外在意這些事,稍一點血腥場面都不叫她見著。
明明自己是廚房生手,還爭搶著要殺雞宰鴨,昨日就連傷了還把傷手藏在身後。
她往秦朗身邊靠了些,兩人額頭相抵,原就嬌軟的聲音更是輕緩,「不覺得,我知道你心善,知道你是為了我才這樣,只是下回不許了。」
秦朗的手上沾了血,她也逃不開幹係。
「聽你的。」秦朗說著將人往自己懷裡一帶。
腰上力道猛大,季棉一個不慎直接撲在這人懷裡,她張嘴差點驚撥出來,未等出聲,秦朗就先她一步,將絳唇含住。
室內旖旎,外間幾人全然不知。
宋青山將馮有才收買賊人的過程詳細講述了一遍,又是費力將自己擇出來,噴灑了半日口水,也不見貴人又甚回應,撓頭搔耳之餘,只能央著邊上的婢子去傳他帶來的衙內和物件。
婢子轉眸看向禾歲,見主子微微含顎,這才邁著碎步出去。
不多時,四個衙內便抬著一口偌大的紅漆木箱進來,箱子甚沉,饒是四個年輕力壯的男子都累的一頭汗。
「這是公主丟失的錢財,下官都給您找回來了。」看著木箱,宋青山一陣肉疼,禾歲那日分明是在點他,他估摸著禾歲是在給他將功補過的機會,只能咬咬牙。
衙內將箱子開啟,禾歲才轉眸看過去,迎著日頭箱內的銀子耀著光彩,晃眼看去,竟滿滿一箱。
光是一個馮有才處,就吃了這麼老些,其他平明百姓那,又不知吸了多少血。
禾歲眉尾微挑,聲音冷冷,「知府大人莫不是以為這樣就完了?」
「還有那個馮有才,下官立馬將他捉拿!」現在保命最要緊,宋青山心裡有數。
一陣熱吻,叫季棉心神蕩漾,可是聽見宋青山那句話時間,她遽然回神,拉開與秦朗的距離。
她往門邊上靠,尋著禾歲落座的位置輕輕敲了兩下。
椅子貼著門邊而放,禾歲聽見聲便往後靠了些,耳邊頓時傳來季棉的聲音。
捉拿馮有才不急這一時,這場比賽要讓全雒江的人瞧見,要讓他們知道雒江的天變了,不再是烏雲蔽日。
禾歲心下瞭然,她玉手撐著額,「馮有才若是歸案了,那這美食大賽還辦不辦了?」
「屆時季姑娘直接就是新一屆魁首!」宋青山想也不想,話落,就聽耳邊一聲譏笑。
禾歲唇角帶著笑意,眸間卻是拒人千里,「末了末了,季棉也只是也不戰而勝之人,外界怕是要猜測新魁星的真假。」
宋青山一楞,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立馬又是磕頭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