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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我吃住都在您的家裡，該是我給您添麻煩了，我應該向您致歉才是！”老人拍著我的肩膀說：“什麼也別說了，我也是大宋子民，把這匹馬贈送給你也算是我對大宋盡了一絲綿力吧！”我當時心想，我要回到中原輾轉幾千里路，沒有一匹馬還不知道幾時才能到達，於是就接受了。老人顯然很高興，衝我說道：“好了，趁著如夢現在提水去了，你趕快走吧，要不，她又要攔你了！”於是，我向老人告別，跨上我剛才騎的那匹紅褐色寶馬向南方而去。

很快，我便到達了西山。再向前數里，忽然聽到身後如夢的呼喊：“李將軍！李將軍！你的東西忘在了我們的家裡，我特地前來送還！”

第三章：我謂何人…何故至今（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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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夢追上了我，將一本詩經塞到我的手中，我頓感驚訝：“這個東西對於我並不重要，何勞姑娘親自跑來還贈？”如夢問道：“我不認識字，這是什麼書？我父親說是你的東西，讓我送過來的！”我笑了說：“這本書叫詩經，在中原很容易就可以買到的，我也是閒來無聊拿來看看。我在臨走的時候沒有找到，再想它對於我一個軍人也不是特別重要的東西，也沒有執意找下去！你父親可真是的！”如夢也笑道：“我父親一向都是正直的人，大概是他見將軍的東西落下了，想著將軍也沒走多遠，便讓我追上送還的吧！”我笑道：“你父親倒是很正直的，這麼一點東西也值得讓你跑來！”如夢說：“我父親就是這樣，別人的東西，縱是一根針也要還給別人的！”我將詩經塞到行李包中，說道：“現在，像你父親這樣的人已經很少了！”我說著便要上馬。如夢突然說道：“我送你一程！”我怔怔的望著她，她又說：“我捨不得你走！”

我和如夢牽著馬匹悠閒的行走在西山的山路上，我們兩個都沉默無言。眼見到了酉時，太陽已經西斜了，我對如夢說道：“好了，就送到這裡吧！”如夢低垂著腦袋問道：“李將軍，我們還可以再見嗎？”我長嘆一口氣道：“如果有緣，我們一定還會再見的！”我知道我此時是在敷衍她，我不想她在我離開之後傷心。我說完，跨上了馬。這時，如夢又說道：“李將軍，路上多保重！”我扭頭看到如夢的臉上掛起了兩行熱淚。我當時的心情也是格外難過，我與如夢已經愛上了對方，可是，我是大宋的將軍，我的家在中原，我必須回去，於是，我強忍內心的壓抑說道：“我會的，我們自此別過！”隨後，我猛抽烈馬一鞭，絕塵而去。淚珠掛在了我的眼睛框下，我用袖子一抹，望著前方漫長的道路心想：“男兒有淚不輕彈，大男子漢哪能為了兒女私情就掉淚呢？”於是，我調整了一下思緒，放緩了行程的速度。

正是夕陽落山的時刻，夕陽灑下金黃色的餘輝將山林中的景緻渲染的愈加迷人。我便在一山坡下的山林前下馬，燃起了篝火，而後拿著手中的弓箭進了山林打只野物當作晚餐。正當我尋找獵物的時候便聽到山林中行走的聲音。出於警惕，我順著聲音輕聲走去，那兒正有一隻野兔趴在山林中綠濛濛的草地上啃食青草。我躲在一棵大樹的後面悄悄張開弓箭，這時，只聽見身後有人大聲制止道：“慢著！”隨後，那隻野兔受驚，倉皇而去。我轉身，吃驚的望著那個人道：“如夢？你怎麼又跟上來了？”

制止我射野兔的正是如夢，我與她回到篝火處，如夢告訴我說：“我不捨的你離開，我想多和你待一會兒，我已經喜歡你了！”我怔怔的站了起來，心口不一的說道：“我是中原人，我已經有夫人、孩子了，我愛他們！”如夢杏眼含淚道：“我不會跟你回中原的，但是，我真的好想多和你呆在一起！我們……我們今晚是最後一次相見了！”我扶住一旁的大樹說道：“我們始終都要相別了，難道還在乎這個晚上嗎？”如夢站起來道：“在乎，至少它可以讓我多一些對於你的回憶！我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