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耳光(第1/2 頁)
那晚,舅媽在客廳裡面打完最後一個電話後,便帶著表弟去休息了,很顯然舅舅又是出去了,對於他的夜不歸宿,似乎都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舅媽也沒有像之前的那種抓狂情緒,恨不得把縣城的賓館都翻個底朝天。來找取人證物證。
現在的平靜倒是顯得是讓人不解,怎麼會那麼的無所謂。
同一個房子裡,每個人都有自己內心所想的事情,而我的所想,一直是關於隔壁男孩離開的種種。而舅媽呢?表面上冷靜,內心深處還是懼怕婚姻中的任何變故。身邊的每一個同性都是她要排除的炸彈,這樣可以知道那個人是危險的,那個人是安全的!
婚姻的圍城裡,還沒有進去,我已經看到了無數個淒涼的景緻,有所困惑,有所害怕。
那晚,在大腦異常清醒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睡眠!翻來覆去的想著白天的事情,把心牽引到某一個死衚衕裡,找不到出去的路,在裡面痛苦的遊蕩。有了滿天繁星的陪伴,那個夜晚不算是孤單,偶爾有溫潤的眼淚從眼角汩汩的流出,我知道那是控制不住情緒的時候,最好的釋放。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把疲憊的目光看向窗外的時候,繁星不知道何時已經褪去,接踵而來的是映入眼簾的明亮,新的一天到來了,好似再怎麼疲憊,或者熬夜,或者失眠,生物鐘總是很準時的把自己從迷糊中拽醒,又要開始馬不停蹄的忙碌,又要去重複著千變一律的牛馬生活。
總是在妥協中選擇預設,也許是知識面過於狹窄,下意識的大腦傳送出來的感悟便是對命運安排的預設,沒有所謂的反抗,沒有所謂的不甘,麻木的在一個不太喜歡與不太自由的地方度日如年。像是在折磨自己,又像是對命運安排下的預設與服從!
揉了揉那雙些許疲憊的雙眼,緩慢的把衣服穿好,準備起床做飯了。
舅舅不在家的時候,我們的早餐在很隨意中打發,煮點稀飯就行了,沒有太多的花樣。
匆忙的吃完飯,舅媽便帶著表弟去樓下忙碌去了,而我要把樓上的衛生收拾妥當,把該洗的衣服整理好,丟在洗衣機內後,再去樓下把表弟帶走。
舅舅每次在夜不歸宿後,總能在第二天八點前趕回來,應對一樓門診上叫苦連天的病號們。
他們上午在門診忙碌,我和表弟在樓上樓下玩耍度日,分工都很明確,我也盡職盡責的把這個小祖宗照看的格外細心。或許就是源於骨子裡面的老實,吩咐做的事情,或者是必須要做的事情,從來沒有說過偷懶怎麼樣,很用心的把某一件事情做到極致。
正當在洗刷著碗筷的時候,突然聽到舅媽在樓下大聲說話的聲音,趕緊的關閉下水龍頭,側耳傾聽,怎麼一大早便在後門與隔壁的漂亮阿姨鬥嘴。帶著疑問的我趕緊把手上的水在身上胡亂的擦拭一下,慌快的下樓了。
正後門口,舅媽一手扶著門框站立在那裡,把一個略微發福的身材恰巧嵌入在後門的整個位置。一手揮動著,在半空中不停的上上下下,這與平常待人接物的溫柔完全是大相徑庭。此刻像是潑婦罵街般不忍直視。
不遠處那個漂亮女人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說舅媽疑心病太重了,自己的男人管不好,找別人的原因。一番奚落後,舅媽更加的氣憤,從身體的抖動能判定情緒已經是在崩潰的邊緣掙扎。
從來不怎麼會說罵人話的舅媽怎麼能和一個做生意場上極其精明的女人對峙,沒過一會兒,舅媽便被說的敗下陣來,等到我探出頭去看的時候,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在扯著他小姨的衣服,憤憤不平的對著舅媽進行語言上的攻擊,管好自己就行,不要自己一身白毛說別人是妖精,想武力解決還是語言解決,他都不怕的。
正當他義憤填膺說著的時候,我悄然的站了出來,看到我後,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