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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歌詞,盪氣迴腸。
頓時,桌席上一片安靜。
江明兮側著頭,心道一聲:哎呦不錯嘛。
江乾率先鼓掌兩聲:「對!就像你們媽媽,在天地之間我只能看見她。」
秦落芳翻了一個白眼:「是和天空比起來,只能看到她!你真是,唉,照貓畫虎也不行,我真是,唉……」
秦落芳開啟吐槽模式,吐槽丈夫不解風情。
是吐槽,何嘗不是秀恩愛。
臨近午夜,睡了一覺的老太太穿戴整齊正式。大紅的中式金邊花襖,坐在客廳的正中央接受小輩們的磕頭。
從江乾開始,以江明兮結尾。
一個小輩磕頭,老太太就發出一個紅包,待到最後,手中還剩下一個。
江明霧拉著葉可可也跪下:「奶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說了簡單的吉祥話。
老太太將那最後一個紅包放到葉可可的手中:「乖孩子。」她說。
然後午夜的鐘聲響起,煙花在頭頂綻放,老太太推說又乏了,就回了房間。
秦落芳打著哈欠說:「女孩子還是不要熬夜,不過你們年輕人,狂歡一下也是可以的。」
顯然這個「女孩子」指的是她自己。
方才還齊聚一堂的人們一會便消散了。
喧囂的空氣陡然寧靜下來,只有葉可可看著手中厚厚一個大紅包,還有不真實的感覺。
她抬頭看看天,天邊的禮花綻放,絢爛如白晝。
誰說煙花最寂寞?
煙花熱鬧喧囂,是最世俗的喜慶祥瑞。
第119章 上趕著
剛睡下便已經是凌晨,時間的快慢總是隨著人的心情轉移。今夜的時間尤其,前半夜那樣漫長,彷彿在等待一個世紀;十二點多鐘聲一旦敲響,就又如白駒過隙。
窗外的煙花兀自熱鬧。
這花火將持續大半夜,今夜過了還有明夜,直到初五達到鼎盛,然後才漸漸衰敗,過了正月才真正消停下來。
每年過年都是這樣的。
今年更加特別一點。不知是否因為此處地勢空曠,煙花在頭頂綻放,手可摘星辰。
產生了一種浪漫的情愫。
葉可可在陌上的床上翻來覆去,窗簾映出五彩斑斕的光暈,一陣一陣,隨著禮花綻放的聲音,彷彿樂隊奏響圓舞曲。
遠處彷彿有喧囂,人聲鼎沸。
但是明明這裡僻靜悠遠,窗外是私家花園,別說人聲,連貓和狗都有溫暖的窩,誰還耐煩在寒夜四處溜達?
江明霧從後面抱住葉可可,將下巴放在她的肩膀窩子處。
葉可可忽然明白了,躁動的不是室外的人,是她的心。
「不適應?」江明霧如八爪魚,將自己的獵物死死纏繞。
今天的江明霧分外小心翼翼,連葉可可都覺得她過分了。
其實有什麼呢?孤女從來都是有眼力勁的,否則怎麼生存?反而這種「偏愛」讓葉可可感到不真實。
——被人捧在手心當做明珠——想她葉可可有生之年竟然還有這種體驗?!
葉可可吸吸鼻子,她不需要。她不用這樣擔心,不用這樣照顧她的心情,她反正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的。
葉可可揶揄她:「不怕我被寵壞?新年伊始就這樣放縱我?」
江明霧眼睛都不眨:「我樂意。」
對,千金難買她樂意。
江明霧鍥而不捨,又繼續追問她的感受,深怕她有距離感,恨不得葉可可發表三千字過年體驗。
人都是這樣,這是最世俗的軌跡——重要的人才帶回家見家人——總想要得到家人的認可,同時又想要家人被對方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