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第1/2 頁)

我媽忙對外婆大聲道：&ldo;你一直唸叨的外孫來看你了!&rdo;

外婆聽懂了，雙眼放出了光芒，對我顫抖的道：&ldo;我夢到你外公了，他說把他那把刀傳給你!&rdo;

大舅聽後就回應：&ldo;就是家裡那把破砍柴刀嗎?早就生鏽，我正準備當廢鐵賣了!&rdo;

我忙道：&ldo;大舅，這把破刀算是老古董了，賣了不值錢，留給我做個念想。&rdo;

外婆又顫抖著叮囑她的兒女：&ldo;該把你爹的棺材起出來了，他在那座窯洞裡也待夠了!&rdo;

我這倆舅忙答應了，便對我道：&ldo;給你外公挪墳時，你能不能來幫忙?&rdo;

外公屬於突然病故，死後不能立刻土葬，被安置在家附近一條小山溝的一孔廢棄窯洞內，但我一想到那個陰森恐怖的窯洞，就立刻拒絕。

大舅也不勉強，不過我父母就開始埋怨我了。

不是我膽小，而是被那裡嚇怕了。

離開中心醫院往二舅家去的路上，妹妹就詢問我為何不肯幫大舅為外公遷墳?

我如實相告。在我很小時，被父母丟到外婆家，和外婆一起放牛牧羊，這些羊倒老實，不過一頭牛犢很調皮，喜歡倒處亂跑，我追著它不知不覺就到了安葬外公的小山溝內，這時天已經黑了，牛犢也沒影了，聞訊趕來的大舅就讓我到安置外公的窯洞內找，他順著山溝找。

窯洞內一片漆黑，而且裡面被一塊青石板堵上，我站在石板前，嚇的兩腿直哆嗦，知道外公就在這塊青石板後面。

外公得了咽喉癌，被活活餓的。臨死前已經雙眼深陷，骨瘦如柴，而且死不瞑目，嘴裡含著鈴鐺，躺在一口漆黑的棺材內，我往棺材裡看了一眼，就終生難忘。

現在我雖然已經長大，而且是學醫的，解剖過不少屍體，也知道這個世上是沒有鬼的，但我仍然不敢獨自面對我外公靈柩。

因為只請了一天假，所以我在二舅家也沒多待，吃過午飯後，就去中心醫院向外婆告辭，又向父母要了生活費，便乘車趕回洛陽醫院。

出車禍的老馬已經做好了手術，被安排在骨科病房內，為了弄清楚他手臂上紋著的這個&ldo;壽&rdo;字，我特意去骨科病房看他。

老馬的媳婦輕傷，他兒子又黑又胖，也是個司機，不過卻是開挖掘機的。

老馬見到了我，有些疑惑，他媳婦忙介紹我就是救他的醫生。當然是之一，老馬立刻向我投來了感激的目光，請我在床邊坐下。

我故意去察看他輸液扎針的手臂，然後詢問：&ldo;你手臂上怎麼紋著一個壽字啊?&rdo;

老馬欲言又止，我忙道：&ldo;你不必介意，我只是隨口一問，不過我聽說這個壽字在古鼎上多見，還有在另外一種東西上也有。&rdo;

老馬媳婦忙解釋：&ldo;我家老馬也是圖個長壽，我兒子手臂上紋著他物件的名字，太俗氣了!&rdo;

這個開挖掘機的小馬便舉起了手臂，亮出刺著&ldo;張曼霞&rdo;的名字。

但老馬手臂上的&ldo;壽&rdo;字跟刺青有些不同，貌似被烙上去的。還有他的雙眼恢復了生氣，先前籠罩在他頭部的黑氣再也不見了，黑眼窩跟著消失。

第四章 護士學姐

通常病人在醫生面前是不會撒謊的，老馬手臂外側的這&ldo;壽&rdo;字跟他兒子手上的刺青一對比，明顯不同，刺青是有顏色的，而且圖案間的紋理非常清晰，如果是被烙上的，那就會留下燒傷的痕跡，而且邊緣模煳。

不過我也不好向老馬詳細詢問，對方似乎也不願多說。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