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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風頓了一下,點頭:「確實如此,我們剛來的時候明察暗訪過,在此之前的兩起也都是剛剛大婚的新人,第二天一早被發現慘死在房中,期間並無任何異常。」
「花妖接二連三傷人,卻只對新婚的小夫妻下手,這其中必有隱情。」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臨月驀地挑起眉梢問:「那你知道,最先被殺害的是哪家嗎?」
聽臨月問起,身後有一弟子連忙搶答:「是薛秀才。」
「對,是薛秀才。」尋風想了想,隨即肯定道,「不過說來也奇怪,這三起案件中,唯有薛秀才家只死了他一個人,而他的新婚妻子卻安然無恙,至今都在為他守寡。」
薛秀才?
如果她沒記錯,這第一個被殺害的,就是讓花妖黑化的重要人物。
臨月笑了笑,她好像知道花妖藏在哪裡了。
第7章 療傷 少年一臉無辜,甚至還有點委屈………
把藥交給尋風,臨月兀自回到屋中,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抿一口,有些涼了。
床上的人還在安靜地躺著,沒有一絲聲響。
雖然外傷不嚴重,但祝雲帆的劍氣凌厲,到底傷了筋脈,只靠凡間大夫治療,怕是等他們回去也好不了。
看著眼前這張臉,雋秀青澀,英氣初顯,若是再長大些,只怕是要禍害不少仙門的女修。但臨月的記憶卻沒有過多關於他的。
商秋自小無父無母,受盡了苦楚,後來機緣巧合被臨月撿了回來,還因資質平庸被她厭棄,同門欺辱。直到後來他在宗門比試上一舉奪魁,甚至打敗了仙門最受期望的弟子祝雲帆,一時風頭無兩。
這時臨月才發現,他並非真的資質平庸,而是一直被體內煞氣所壓制,實乃天選之子。但臨月那時一心想著祝雲帆,想討好他,於是聽他說起自己資質不如人,實在難當她的一番好意時,臨月當即入了藏書閣密室,擅自用了禁術偷換商秋的機緣。
後來祝雲帆喜歡上了女主秦苑夕,想要暗害商秋時,也是臨月替他出手,將商秋推下無盡淵,永世不得超生。
這樁樁件件,細細想來,竟是她一步一步地將商秋推上了魔尊之路。
臨月也禁不住想,自己是不是作者故意安排,促進男主黑化的墊腳石,還是那種用完就一腳踢掉的炮灰墊腳石。
思及此,臨月抬起右手,一道幽藍的光從手心散發出來,瞬間幻成一柄長劍。
這是她的本命法器——寒霜劍,只有當她感覺到危險的時候,劍才會自行現身。可昨夜,明明受傷的不是她,寒霜劍卻還是突破了阻礙,砍斷了祝雲帆的劍!
或許這就是男主光環吧,還可以左右配角的武器。
少年稚氣未脫,可臉卻削瘦的不似尋常,這般年紀的孩子本該像其他弟子一樣無憂無慮的修煉,而他卻一天都沒有安穩過。
臨月思忖片刻,商秋一直隱忍至此,無非是不願同他們計較。若非後來她被祝雲帆慫恿,一心想要他的命,將他推下無盡淵,想必他也不會就此黑化,攜怨恨而來,屠盡乾元山。
要是她這個做師父的能盡職一點,將他感化,說不定乾元山就不會被滅,她也不用死了。
臨月不做他想,用力扳起商秋的身體,準備替他療傷。
細微的靈力在掌心凝聚,透過商秋後背單薄的衣衫源源不斷地輸送,周圍漸漸凝起一道微薄的屏障,將床上的二人籠罩其中。
桌案上的香爐正焚起裊裊幽香,在結界周圍縈繞,便是她穿來那一夜,身上所餘的味道。
臨月驀覺心口一陣刺痛,似有無數螻蟻在心上擂鼓,血脈火熱。
她驀地抽回手,捂住心口,眼睜睜看著商秋倒下去,尋風推門而入。
「七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