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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尋風多想,臨月已經收拾好了桌子,一邊喝茶一邊笑盈盈地看他:「你來找我什麼事啊?」
尋風一拍腦袋,光顧著給商秋換藥,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師叔,弟子來是想問問師叔關於劉員外家的事情的。弟子實在想不通,會是什麼人威脅,才能讓劉員外不顧兒子死了,還要把這事隱瞞下來?」
不僅劉員外家,還有另外兩家同樣也是如此,都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最後就只能不了了之,直到下一個受害人出現。
若是百姓們都是這樣的想法,就只會滋長惡人做惡的心,永遠不會有公義出現。
臨月沉默了片刻,突然彎起唇角神秘兮兮地說:「明天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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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臨月還沒起,門外就已經等著一個人了。
他徘徊了片刻,還是沒敢敲門打擾臨月休息,直到那扇門自動開啟。
沒看見人出來,商秋也不敢進去,隔著屏風道:「師父,劉員外在樓下等著您呢。」
臨月攬了把衣衫,月白的長裙隨著步子轉動,襯得發間的玉簪更加清透。
眼見臨月戴的是自己誇讚過的玉簪,商秋一時看得呆了,心裡好像被什麼撞了一下,漏跳了一拍。
那夜祝雲帆要傷她時,臨月就已經趁機把紫蘊石收了回來,但是她不知為什麼卻再也沒有戴過。
臨月瞥了眼樓下黑壓壓的人群,歪過腦袋問:「那劉員外可是一個人來的?」
商秋點頭:「是,不過看起來他與掌櫃的似乎關係不錯。」
那就對了。
臨月沒說話,下一秒已經一個越步,飛身落在了客棧大堂。
美人凌風而來,白衣翩然,還帶著絲絲動人的流光,仿若天女下凡,一時間看呆眾人。
臨月對劉員外點了下頭,淡然自若的尋了位置坐下,並示意大家不要拘束。
但劉員外是第一次見臨月,並不知其身份,緊張地搓著手問道:「看得出閣下身份非同一般,不知怎麼稱呼?」
「乾元山七長老,臨月仙尊。」
尋風作為師門大弟子,自然是承包了所有的對外社交,他說著,對臨月微微拱手,表示了無上的尊崇。
臨月……仙尊?
仙尊可是隻有掌門師兄才能用的稱呼,尋風這個小兔崽子膽子肥了,也不怕掌門師兄知道了捱揍。
面對尋風莫名其妙給她升了級的稱呼,臨月只能揮掉滿腦袋的問號,努力保持高冷。
劉員外的到來確實讓大家都摸不著頭腦,除了早就算好了的臨月和剛剛猜到了的商秋。
他就站在臨月的對面,還是昨天那身麻布衣衫,只不過一日,那件衣服就有些許的不合身了。背脊佝僂,面容憔悴,就像一具被抽了魂魄的軀殼,只會機械性的行走。
臨月一點也不意外看見他,倒像是早就算好了似的特意在這等他,明媚的眼尾輕挑,透著一股壓迫人的氣場。
她看著劉員外慌亂的神色,還是開口問道:「劉員外特意到此,可是有事要找我們幫忙?」
「是。」他頓了一句,沒有再繼續往下接。
臨月看出他的為難,又道:「劉員外有事大可直言,無需多慮。」
「我……」劉員外咬了咬牙,話到嘴邊,他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倒是一旁看著的掌櫃急壞了,一個勁地戳他:「你倒是說啊,趁著仙長們都在,你還不說,你要等到什麼時候。」
「掌櫃莫急,劉員外若是覺得為難,倒也不必強求。」
臨月斯條慢理地倒茶,彷彿一副事不關己,大可不管的模樣,與面前憋得滿頭薄汗的劉員外鮮明對比。
然後,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