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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不錯,原先臨月閉關的時候還在突破元嬰末期徘徊,被祝雲帆一搞,又一夜回到解放前。可她現在分明覺得,體內洶湧的靈氣,分明比之前鼎盛時期還要強勁。
不知是暗月靈芝發揮了效用,還是商秋的功勞。
「多謝。」臨月沉默片刻,也就憋出來這麼一句。
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委實不會說話,就連道謝都來的比旁人遲。
商秋怔了一下:「師父是在謝我?」
「怎麼,不明顯嗎?」
雖然她平常嘴硬,不是個會在表面輕易服軟的,但該說的時候還是要說的,欠了人情不能不還。
商秋搖頭笑道:「第一次聽師父說謝,很奇妙。但這輩子,還是我要謝師父。」
臨月挑眉,她一直都知道商秋是跟她一樣不會說話的,他會把別人待他的好默默記在心裡,卻始終不曾說出口。同樣的,若是旁人待他不好,他也會默默記著,待到他強大之時再一併奉還。
「師父曾問我,倘若有一天我離開乾元山,還會不會認你,那時我就知道,師父早就猜到我會有這麼一天了。我明知自己跟旁人不同,這世間不會容我,卻還是義無反顧的入了魔,就只是想保護師父,僅此而已。」
他深深的看了眼臨月,像是要將她刻進眼眸裡,永遠都不能忘記。
臨月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她一直以為商秋是在入魔之後才有了關於先魔尊的記憶,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身體裡封印著跟別人不同的東西了,他那時還不知是怎麼接受的。
仙門弟子,身上卻封印著魔尊的血脈,豈非是將他之前所學的一切全部推翻,真是荒唐。
也難得他身上藏著這麼大的秘密,卻還能不動聲色的隱藏自己,沒被任何人發現,就連她日夜與商秋共處都沒發現。
商秋道:「在赤木峰靈泉裡,我第一次突破境界時知道的,睡夢中隱約見到一個身影,他告訴我他是被封印的魔尊。他讓我把他放出來,但是我拒絕了。」
那就是了。
臨月猜的也是那次,商秋能突破境界,就是因為封印裂了縫,先魔尊的血脈趁機聯絡商秋也無不可能。
她說:「你能抵住先魔尊的誘惑,說明我教的好。」
商秋忽然抿嘴笑了:「是,都是因為師父。我永遠都記得師父將我撿回來的那天,還有師父待我所有的好,所以我告訴自己,絕對不要讓師父失望。」
他確實沒讓自己失望。
單單說飛仙秘境那次,就替她處理了青陽和祝雲帆,解決了她的心頭之患。
解決祝雲帆不算什麼,她想動手就動了,之前一直還和他虛與委蛇,不過是看他身後有青陽,不願意打草驚蛇罷了。而且原身喜歡祝雲帆的人設太深入人心,她若是突然出手動了祝雲帆,只怕是會被有心人利用,汙衊她被魔族攝了魂。
至於青陽,那是同原身一起長大的師兄,又是乾元山五長老,別說臨月沒把握一擊取他性命,就是打得過,她也不能擅自動手,起碼她在身為乾元山長老的時候不可以。
臨月伸手摸了摸他的髮絲:「你做的很好,不要擔心會讓我失望。」
「師父……」商秋垂下眼瞼,喉結動了動,攥著臨月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像是有些緊張,他稍稍靠近臨月,一手環過臨月的後腦,輕輕的靠上去。
臨月沒動,任由他生澀的動作親吻自己,像是怕弄疼了她似的,又像是在捧著一個易碎的搪瓷娃娃。
她的心軟軟的被觸動了一下。
就這樣吧,這個傻孩子。
休養了兩日,臨月徹底消化了暗月靈芝的魔氣後,她便與慕容江等人道了別,準備回乾元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