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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施主，你可知你的身份是什麼?&rdo;

柳如煙回答：&ldo;我是柳如煙，我被家人賣入青樓，卻被人贖出來賣給了一個老光棍，我殺了他，但卻被許多人用石頭砸死，我不甘心!&rdo;

&ldo;你並不是柳如煙。&rdo;法華搖頭：&ldo;真正的柳如煙已經死亡，而你，只不過是她臨死前的一縷思想所化。她死的時候，心懷不甘，也正是因為這種不甘，才讓你孕育而生。&rdo;

&ldo;胡說，你騙人!&rdo;原本安靜的柳如煙突然躁動起來。

那八個念誦佛經的和尚同時一顫，念誦佛經的頻率加快了很多，而且額頭的汗珠也不斷滲透。

法華接著說：&ldo;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見慣了你們這種迷失自我的可憐遺念，其實柳如煙的遺願在一開始就已經被你達成，而你為什麼還要在世間停留這麼長時間?&rdo;

柳如煙茫然說道：&ldo;我的遺願早就已經完成了?&rdo;

&ldo;正是!&rdo;法華點頭：&ldo;如果沒有猜錯，柳如煙施主的遺念是想要殺了曾經害死自己的所有人，而這些人早就已經死亡，難道不是遺願已了?&rdo;

&ldo;遺願已了，遺願已了。&rdo;柳如煙唸叨了兩遍，悽慘的笑了一聲：&ldo;原來，我窮盡了數百年，不過是別人的一縷思想而已。我做了這麼多事情，本以為可以取代本體，但卻始終生活在本體的陰影之下。&rdo;

柳如煙又悽慘的哭了出來：&ldo;柳如煙，我在你死後孕育而生，為的就是幫你完成心願，既然心願已解，我留在這個世界上又有什麼意思?&rdo;

&ldo;女施主，佛海無涯，回頭是岸。&rdo;法華敲響桌上木魚，木魚聲迴蕩房間。

八個和尚止住了念誦的佛經，而柳如煙則重重點頭，在擦掉眼淚之後，慢慢從我們眼前消失。

原本那串掛在她脖子上的佛珠，也摔落在地上。

我見狀急忙將佛珠撿起，交給法華，恭敬說道：&ldo;多謝法華大師出手相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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