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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琉璃的心此刻特別的痛，那種痛讓人心跳不已，“以諾，以諾。”她驚恐的想要抓住他，卻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以諾，以諾。”他早已沒了回應。琉璃驚恐的大叫，“師太，墨生。”

心好痛好痛，“高以諾，沒有我的命令你不準死，不準死。”

琉璃害怕的驚慌的想要出門叫人，卻一下子絆倒磕到了頭，顧不上痛，她撕心裂肺大叫著，以諾，你不能死，絕對不能死。丫頭們驚恐的跑進來，嚇的當場愣住，只見一床的鮮血，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少年，還有那個一臉血淚跌倒在地的女子。

“琉璃。”蕭墨生跑進來抱住她。

“以諾，以諾。”琉璃叫著，師太已經奔了過去。

一瞬間好像什麼都不存在了，整個世界都在呼喊，都在流淚，以諾，我知道你恨，我知道你怨，我知道你知道錯了，姐姐原諒你，姐姐替你受罪，你不要走好嗎，不要走。

記得那一年，那個女孩轉過頭，那個男孩叫著她，“靈姐姐，做我的新娘，好嗎？”

血淚還在流，那女子已經閉上眼睛，墜入黑暗，以諾，我願意用我的自由，我的愛，我的全部換你的活著。即便恨也要你活著。

“我們去哪裡？”山腳下一個蒙著白紗的小巧女子看著眼前的男子笑著說。

那男子溫柔的看著她，伸手去摸她的眼眸，“傻瓜，面紗怎麼帶臉上了，師太不是說要你護著眼睛嗎？”

“眼睛好了啊。”她的眼眸靈動有力。

“我們去江南，去水鄉，去白娘子和許仙相遇的地方。”

“好啊。”

兩個人的身影漸行漸遠。青色的天空下，世人都看到山腳下那對神仙眷侶，卻沒有看到山上那白衣少年的落寞。“皇上，咱們該回去了。”

蕭墨尋揮了揮手，沒有說話，轉身沉默的離開。

“你這樣做，是為了什麼啊，如果你說讓琉璃留下來，她一定會為你留下來的。”師太有些猶豫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母后，我不要她用自由換，這是我能給她最好的結局了，我寧願她相信我是真的失憶了。”

師太嘆了口氣。

那白衣少年，沒有回頭，只是抬頭看著一群大雁南飛，琉璃，這是我能給你最後最好的結局了。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好像一張破碎的臉，難以開口道再見；就讓一切走遠。

如果說是結局，那未免太牽強。每一個故事告一段落，都是另一個故事的開始。那蒼茫人世間的愛恨情仇，又有誰知曉，年少時那些纏綿悱惻，不過是你我人生路上的一個插曲。不管是那會叫著你姐姐的清朗少年，還是樹林中那渴望自由的白衣少年，你們都是我人生路上陪伴我的人，我不能承諾永遠，我只能承諾當下，我愛你，就像我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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