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血色(第1/2 頁)
不得不說,不愧是需要接待貴客的晚宴。 食物的種類比以往還要豐盛上幾分,且色香味俱全。 連北境昂貴的水果,水產料理,此刻也如同不要錢一般,擺滿了兩條十米長的白餐布長桌。 當舒席嚥下盤子最後一塊烤牛排時,一個聲音恰到好處地叫住了他: “那位保守派的子爵說了什麼?” 裝束整潔,氣質出眾的冷峻男士自人群中走出。 他全身幾乎沒有珍貴的寶石飾品。 唯有右手,數量不少的華貴手飾,與其簡潔,穩重的紳士形象格格不入。 左手開啟,雕刻著細劍與玫瑰交錯圖案的銀色懷錶,向旁人展示著其身份的不凡。 “能說什麼,打個招呼而已,每位得體的紳士和有教養的女士都會做的事情,不是嗎?” 舒席又夾了兩塊蛋糕放在自己的餐盤。 旋即,笑著與伯克四目相對。 伯克詢問的問題,舒席並不感到疑惑。 千百公里的路程都是從此刻腳下的每一步開始。 瞭解必要的細節,才能掌控全域性。 這是每位希望把握全域性的權力者,都信服的奇特信條之一。 當然,他知道伯克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 不會真像個私家偵探一樣,記下這些,去浪費時間做無意義的琢磨。 他問,多半是隨性所致,算是作為玩弄權勢和勾心鬥角的壞習慣。 反正實際情況就是這樣,我知道的都說了,信不信由你……舒席腹誹了一句。 “相信你和你的判斷。” 伯克眉頭輕挑,沒有細問。 雖然多少對舒席的態度感到不滿。 但確實他也沒期待能從兩人的對話中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相信我的判斷?” 舒席思緒活躍,可只是苦笑一聲: “我做什麼了嗎?” 近乎實質的精神力構築的直覺隱約的告訴他,伯克有著別的意思。 但舒席沒有選擇深究,就像他和雷克都信奉的俗語。 無知才是避免深陷其中的最好法子。 就在他享受著絲滑,甜膩的蛋糕在口中化開時。 似乎是看不慣舒席的懶散。 伯克又冷不丁地問道: “護衛工作嘞?” “啊?”突兀轉變的話題,舒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護衛工作。”伯克又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單詞: “聽說是兩百金幣一天,艾菲尼克城主應該也不希望自己花了一個男爵年收入四分之一,僱傭七天的護衛在外圍遊手好閒。” “吃個飯怎麼就遊手好閒了?” 舒席都給氣樂了: “身為七位子爵之一,不去陪在七公主殿下身旁,找我這個閒人聊天的你好意思說?還有,你聽到的訊息可真廣。” 他看了眼廳堂,隨奏樂,與舞伴漫步起舞的賓客,沒好氣的反問道: “你覺得這個大廳內佇立著多少耀刃騎士團的騎士?” 只是位初位銅級騎士的伯克只是張了張嘴,沒能回答。 聽著舒席接著說道: “五十三名,一層二層各二十五名,三名伴隨在公主身側,外層最弱也是中位青銅級別。” “那三位更是白銀階位,應該是騎士團內小隊的隊長們。” “如果加上新派帶來的護衛,除開我這裡也有五位白銀層次,一百位以上青銅階位時刻戒備著公主殿下可能遭遇的不測。” “哪怕白銀階位來當刺客都插翅難逃,更不必說這裡四百多號人的背景都是經過核實的。” “至於資料,你想必已經過目。” “有時間在這裡策劃謀殺,不如在別的時候另想辦法更有建樹,不是嗎?” 伯克短暫的沉默,像是在思考話中的對錯,又像在琢磨回答。 幾秒後才抬頭髮問: “你不想打亂他們的佈設,才在外圍觀察。” 不,我只是不想參與貴族式的求愛運動,和說不完的政治討論而已……舒席沒有否認伯克。 而當他放下清空的銀盤,要上另一杯飲品,準備調侃部落格時。 不尋常的騷動和女性的尖叫,卻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它就像樂曲演奏中一段錯亂的樂符,破壞了整場演奏。 擴散的影響席捲了整個宴會。 四百多人的宴會廳室不算擁擠,哪怕站開的人群阻擋了大部分的視野,舒席還是從間隙中看到了發生的一切。 鮮血,大片的鮮血,赤紅的液體如同一朵盛開的彼岸花。 綻放在舞會的中央